却道裴显从宫中回去心情大好,大凤对大楚开战,过不久就是大绥了,可真真是老天有眼,凭他一人之力灭不了如今的大绥宗室,老天就派大凤来帮他,哈哈哈。
裴显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步入到卧室中,弯身从床底下弄出一个尿坛子,打开坛盖,一股扑鼻的臊气涌出来,坛中放着一个黄色的绸袋装着什么鼓鼓的,从底部棱角上看显然是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裴显掂了掂,神情既轻蔑又阴冷,谁能想到大绥臣民以及天子供为国宝的传国玉玺被他放在这种地方呢,弄到这个玉玺是巧合,拿着也没什么用,纯粹怀着报复心理想恶心恶心绥帝,等他有朝一日拿回去,看他还敢用不敢用,不曾想如今这传国玉玺派上大用场了。
它可以救他的命。
等到大凤攻入大绥,他便以此物作筹码给自己挣一条活路,让大凤军队将大绥皇室上下全部杀光。
而这一天不远了。
正是此时,小厮前来禀告:“王爷,镇南王求见。”
裴显将玉玺扔回尿坛里,擦了把手,大步踏出卧房去正厅,镇南王负手而立,欣赏着墙上的字画,看上去等候他多时了。
“又有什么大事,劳得镇南王您亲自过来?”
镇南王转过头来,满面笑容畅快得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哦?”
“裴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