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阡心念一动,深知玉泓的中毒定然是银月所为,而蓝玉涵的意外却一定源于这第二个奸细。兄妹二人中毒深浅一致,证明下毒时间吻合。两个奸细必然是互相串通,第二个应该也来自控弦庄、隶属银月;又或者为银月胁迫,跟齐锦一样心甘情愿为她卖命。若来自控弦庄,则是在石泉县才来与银月会合,若非控弦庄中人,则是银月近期从身边发展出来的小人物,也就在樊井身边。无论哪种可能,都是刚刚出现的,新人。
奈何这两种疑点,玉泽都全然具备——早不走出阴影晚不走出阴影,为何她非要在石泉县才来跟阡吟靠近?恰好玉泽又确实在樊井身边,难怪樊井要怀疑玉泽了。
但范遇说的条件,玉泽却正好不具备——玉泽没有和蓝至梁一起出城。想到玉泽可以洗清嫌疑,林阡不免有些欣慰:“范遇,如你所说,蓝至梁身边有金人耳目。”
范遇点头,分析说:“销毁秘笈的时候,金人不在,但会看着。谁会看着?——那个耳目,理当在适才出城的人之内。可以是蓝府十绝,可以是蓝家普通门人,也可以是蓝至梁自己。”
“却还有另一种可能……”陈旭说,“未必不是金人采用的心理战。”陈旭说的未尝没有道理,也许蓝家根本没有一个奸细,金人只为了吓唬吓唬蓝至梁而已。金人的意图只是秘笈的销毁,只要蓝至梁经不起吓唬,秘笈必毁。之所以不出现,是因为料定必胜,未必代表有监视。
风鸣涧正待赞同,忽然一愣,如果陈旭所说是真,岂不是说主公输给了对方的心理战术?!
却听林阡朗声一笑:“若真如此,我对风师兄的指教可就真错了。”明明秘笈的销毁对盟军大不利,他竟还笑得这等爽朗,风鸣涧不明就里却也跟着笑起来,心道主公真是大将风度,分毫不在乎敌人的得逞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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