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婚宴从中午一直摆到晚上。因着杜渐晓不方便,他敬完茶,受完训就被送回了家,方缜则不得不在宴会上应酬敬酒,尤其是对他父母的合作伙伴,还没等到宴会结束,他已经被灌得两腮通红,反应也迟钝了许多,找了一张椅子往那儿一坐,头靠着椅背,谁也不理睬,也不吭声。
方爸爸,方牧屿担心再喝酒就要坏了儿子的洞房花烛夜了,虽然儿媳妇怀着孕本来也没戏,可也不能全醉,他招呼两个伴郎架了方缜上车,放他回家去。
到了方缜家,佣人开了门,两个充当伴郎的堂哥就把新郎官搀进了新房里,尽职尽责地把人往床上一扔,他们就当完成任务了,很爽快地和杜渐晓说:“弟妹,新郎还你了,你自个可看好了,要不行就让佣人帮你一帮,那边还没结束,我们得赶回去了。”杜渐晓勉强咽下了这些亲戚对他的称呼,和他们道了谢,停云中没有闹洞房的习俗,他取出封好的大红包,伴郎们拿了就勾肩搭背欢天喜地的走人了。
杜渐晓关上了房门,然后去浴室拿了湿毛巾,他给方缜擦了擦脸,又帮他擦了手,脱了鞋,轻轻解开他长衫的盘扣,把他的衣服摊开一些,好散散他的酒气。
将这一切做完,杜渐晓也被方缜的酒味熏得头昏,他坐在方缜身旁,缓了口气,房间里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他凝视着方缜白里透红的艳丽的脸庞,想起这人小时候和自己穿一条裤衩的样子,突然有了几分对现实的怀疑。
尘埃落定,他就这幺和阿缜成亲了。以后,这个一生和他同床共枕的男人,不再是他的好兄弟,而是他的丈夫了。杜渐晓的世界里浮现了偌大的“丈夫”二字,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仿佛是受到了惊吓,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最初明明只是说给方缜看一看他的阴部的,结果肚子都被方缜搞大了……
说不上不开心,杜渐晓只是表现出了一点沮丧,他摩挲着自己圆圆的腹部,虽然在看着方缜,但随着他回忆的深入,他逐渐就找不到焦点了。
事到如今,他重新审视他和方缜之间的情事,方缜绝对是有预谋的,从强夺他的初吻到现在的新婚夜,这过程中的每一件事,每一个步骤,都是按着方缜的计划进行的,而他明明有意识到事态的“恶性”发展,却没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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