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可以用朋友论来反驳校长的，但口腔内还留着接吻后的刺痒，杜渐晓为人实诚，没法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在车上和做贼似的心虚，索性去抱住方缜的一条手臂，假装在看车外的风景，由着校长东拉西扯。

方缜的应对还是较稳重的，在不太涉及隐私的话题上和小赵校长做讨论，讨论得很浅。二十分钟后，车子便抵达了杜家所在的街道，他们在街口下了车，还没来得及再次道谢，这小赵校长踩下油门，一支红箭般疾驰而去了。

把小赵校长抛之脑后，方缜总是习惯先将杜渐晓送进家门，他们并肩朝着杜家的小楼走去。时间临近晚上八点了，这一带的居住人口不密集，街边的店铺也不多，两人就踩着一地暖洋洋的灯火，没有说话，直到经过了一条没有路灯和监控的小巷子。

方缜忽然不再前行了，杜渐晓不解地看着他，他不作任何解释就抓住了杜渐晓的手，将他拉到了小黑巷。

这条封闭的巷子里空荡荡的，在夜幕中显得很隐蔽，只有一阵微幽清凉的月光在墙壁上映照着，好适合小恋人依依话别……杜渐晓被方缜推进了墙角处，方缜逆着那月光，手臂撑在了他的两侧，他隐约就有着预感了，还是微垂下了眼帘，讷讷地问：“怎幺了？”

好像在无形中给杜渐晓施加压力，方缜稍微逼近了他，凑在了他的耳边，鼻尖轻触着他的鬓发，低声地问：“晓晓，我可以吻你吗？”方缜的气息就吹在了他的耳朵上，酥酥的，杜渐晓的心律就不太稳定了，方缜收拢了臂弯，他仍旧不敢抬起眼，只是直盯着方缜精美细致的锁骨，迟疑地舔了舔唇，刚发出一个音节，便被方缜给封住了嘴巴。

父母一再叮嘱过他，要他注意和别人保持距离。稚儿时期无伤大雅，可是在懂事之后，方缜还是爱抱他，杜渐晓以前就想过是不是不太好，没几天的，抱来抱去他就习惯了。

日长夜大的，方缜越来越高，力气越来越大，他们就从普通的拥抱变成了坐大腿，总是有亲吻，就连在同学朋友面前也克制不住，唯有双方父母在场才会有所收敛。

一步一脚印地发展到了今天，亲亲头发不能喂饱方缜了，方缜要接吻了，舌头都要伸进他口中，杜渐晓还是没学会拒绝，他仅仅是怔忪了几秒，便极柔顺地依偎着方缜，揪着他的衣服，青涩地启开口，接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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