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美呀!不过,你得再近一些才看得明白!」忽然一个身子腾空,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毫不犹豫地,便将她抱了起来,直往屋外走去。
「啊!左公子!这…」容暟儿一个羞赧地红绯了双颊。
「容姑娘这腿还不方便的时候,就让在下先充当妳的腿吧!明儿再到林子里帮姑娘捡根木棍子回来当拐杖可好!」依旧是那煦煦如和风、潇洒自在的温润笑脸。
左漓一路步过草坡,便在那静湖旁的大石上,将她放了下来。「坐这儿还行吗?」
他见容暟儿坐稳了,方才放开手,往湖岸走去几步:「这湖水是不是清澈得见底? 而且也不太深的,让人忍不住,会想跳下去像鱼儿一样游一游是吧!」忽然意识到甚幺,遂又转口道: 「啊!在下失言了!容姑娘怎会和在下一样想法,姑娘可别见怪呀!」
或许在这广阔清幽的山水里,心里的阴霾也会悄悄地被洗去吧。
容暟儿露出了久违的畅意笑容道:「左公子是性情中人,少娮不会见怪!只是…公子怎会一个人住在这山谷里…」
男子在胸前交抱着双臂着,扬起了嘴角,习惯性地搓了搓鼻子,方道:「家父和祖上原是瓷器骨董商人,因为在这乱世里,瓷器骨董渐渐不值钱,越渐家道中落。十五岁的时候父母都给仇家杀害了,我便一个人跑到山里拜师学剑,想说这样可以保护自己。呵呵!可学了四、五年,一方面又觉得无聊烦闷,也喜欢一个人自在快活些,才到这山里来隐居。」
容暟儿歉意又起,讪然地道:「那…少娮在这里,可不是打扰了公子一个人隐居的清悠!」
男子愕然一愣,遂急急地解释道:「呃不!不!怎幺会? 容姑娘在的这段日子,在下倒是忽然觉得,有个伴儿挺好的…两个人…也挺好的。」嘴角闪过一丝腼腆笑弧,又千思万虑地道:「不过,容姑娘应该会急着想回去吧!怕家里的人会担心是吗?」
一抹无奈的笑意,容暟儿遂又低下头,幽幽地道:「家里…就仅剩…少娮一人了。今天,恰恰是我爹爹百日…」
「抱歉!我不知您府上…也同我一样了吗? 如果姑娘不嫌弃,何不就在此留下呢?」左漓微凝起眉,定眼望着身前的女子,怜惜之情让他的心也随之揪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