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后,滕思悠立刻通知水冬阳跟陆少瑶,他们本打算再找一个早上。
「你高兴吧? 全家人为了找你,一夜没睡过。你爸驾了一晚车,你妈打电话打了一晚,清晨又跟你爸出去找你,他们叫我守在家里等你。」
清清垂头丧气地坐在餐桌旁,滕思悠注意到她穿的衣服跟昨晚不一样 : 胸前缀着简单蕾丝的长袖白衬衣、黑色A字短裙,唯独鞋子是原来的白短靴,跟她平日简洁的风格不一样,显出少女的典雅。
「你嘴上说去了秦雪盈的家过夜,」滕思悠走近清清,端起她的脸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跑到哪个男人的家过夜,再叫秦雪盈陪你做一场大龙凤。原来的衣服呢?」
「在背包。这身衣服是阿盈借我穿的。」她的精神一下子萎缩,像一株乾枯的小草,了无生气,甚至没有意欲反驳他的侮辱。
他抚着清清的脸,就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什幺他压抑不住碰触她的冲动。心好像撕裂成两部分,一半快要被仇恨的烈火焚燬,另一半又催促他接近她 :「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
清清忽然轻笑着,笑容却那幺疲惫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是的,我就是在街上随随便便勾搭了一个男人,跟他上宾馆开房,再叫阿盈陪我做戏,装模作样地送我回来。我这样说,你满意吗? 反正,」她推开他的手,靠着椅背,垂眸道 :「没有用的。不管我再做多少事,说多少句对不起,你还是看不起我。无论再过几多世,我们还是没可能心平气和地相处下去。」
「滕思悠,你以后不用再教我了,我会自己想办法。」清清站起来,经过他身边,走回房间。滕思悠再一次羞辱了她,本应觉得爽快,但又想扳过清清纤细的身子,做一些他不该做的事。极端的憎恨、沸腾的慾望,以及随之而来、对于自己的鄙视,快要击溃他。滕思悠重重地搥了桌子一下,和应着清清甩上房门的闷响。
他不该挑在这个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