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已过?早已数不清,到了某个年头,他已经懒得板着指头算着日子。
如今已是孤家寡人,妻逝子娶。
他捧着一束白花,走到了墓前,那石板有着血的乾枯,写着,「方欢宜 将军 友 赵七 悲立」
至死,都无法唤声娘子。
「方小姐殁了!」
「我并无送妳,着实对不住了……!」
没人知道她葬于何处,只是在各个传闻中窜入了他的耳。
他多害怕方家不知情,他多害怕欢宜想回来看看时没有落脚处,他多害怕她回不来,无法在梦中说尽此生的话。
那承诺未曾听,也未兑现,此生已缘尽,何来来世?
如未有今生的挂念,兴许她仍是那个欢宜。
可又说来,若能在人生起始抉择,她仍会选择相遇、相知、相爱、相离,那时光是她不愿抹灭。
用那最后的绝望换来,或许也算上值得。
带着这美梦离去,这此生也不算差矣。
曾,凤欢龙宜。
今,凤死龙悲。
且问句何不捨得,成幻然双人不弃。
此愿若全便为愿,相离眷情重逢何。
既成只望归守诺,情终情末本不愿。
往昔今日双心疼,终只道句为情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