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一见阿木古孜来了,若是阿木古孜和达努吉两个人联手的话,肖潇必定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肖潇约摸着过了这么久了,绥元稹内的战斗也差不多结束了,肖潇调头就往回跑。
阿木古孜赶到了这里的时候,肖潇已经跑出了老远,阿木古孜心里一震恼怒,现在即便是带着自己的这些兵马赶回去支援绥元稹也已经为时已晚了,等他们赶回去,那镇内剩余的那些残余士兵都已经被东朔人杀光了,就有精力来抵抗他们了。
阿木古孜将今天的这一切都归罪于达努吉,若不是达努吉今天没有捉到夏依依三人,惹怒了自己,自己又怎么会在气头上没有多加思考,就直接冲到了黎平镇,而且又因为达努吉没有提早将绥元稹的战报拆开来看,又导致没有足够的时间赶去支援绥元稹。
阿木古孜将这满腔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达努吉的身上,他立即拿起手中的剑骑着战马就冲到了达努吉的面前攻击达努吉。
达努吉反应过来,眉毛一皱,阿木古孜今天对他果然是起了杀心了,达努吉可不想像乌托扎一样死在阿木古孜的手中,达努吉挥剑就对上了阿木古孜,与阿木古孜对打了起来。那些西昌士兵见着自己的副将和王爷打起来了,不明所以,却不敢上前,都远远地站着围观。
达努吉渐渐的打不过阿木古孜,心想可不能再打下去了,以阿木古孜的性格很有可能就这么将他给杀了,达努吉连忙喊道:“王爷,我们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谁知道那个肖潇撤回去以后又耍什么幺蛾子?我们若是不赶紧撤回去,到时候连好不容易攻下了来的木寻镇也要被肖潇给抢回去了。”
阿木古孜一听,心里也有些打鼓,今天已经连着两次被肖潇给耍了,若是此时意气用事,可能真的又有可乘之机让肖潇占了便宜去。阿木古孜看达努吉还能跟自己对打几十个回合,武功也不弱,现在东朔那边也不可小觑了,正是用人的时候,留着这达努吉还有些个用处。
阿木古孜不能此时杀了他,但是不让他付出一点代价的话,自己心里又不舒服,阿木古孜倏的翻转手中的剑,连着出了几招狠招,打得达努吉措手不及,阿木古孜目光中散发出阴狠的气息,猛地在达努吉的脸上划了一道长长的伤,直接从右上角的太阳穴向左下角划过眉毛眼睛鼻子和脸颊,最终在左下角的下颌处留下那条伤的末端。
达努吉痛苦地往后一撤,捂着右眼睛,他的右眼珠子已经被阿木古孜给划成两半了,鼻子也从中间斜斜地分作两截,狰狞恐怖。
阿木古孜冷哼一声,收回了剑,策马带着那些西昌士兵往木寻镇赶回去,独留达努吉睁着一只左眼,捂着还在涓涓冒血的右眼和鼻子,骑马跟在队伍后面,他的整个脸都已经被鲜红的血给糊住了,他的脖子上俨如顶着一个大红灯笼一样,红艳艳的。
东朔西疆的大本营里,整个军营静悄悄的,那些士兵基本上都被派了出去,整个军营比以往都要安静不少,而大军帐中留守的吕斌副将却焦急的来回踱步,心事重重。
大军帐上倒影出吕斌高大的身影,这个身影不停地走来走去,时而坐下,时而起来,很明显的坐立不安,他有些在军帐里坐不下去了,便撩开了帐帘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天色,已经寅时过半了,按照原本他们的计划,大部队去绥元稹要速战速决的,此时应该已经结束了战斗了,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人回来送信。他有些担忧今天的战事是不是失利了,他今天一听肖潇说这个计划,也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对今天的战事充满了信心,可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就越来越不安,毕竟这些天来,他们都是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这突然来一次反击,他心里也有点打鼓了。
吕斌出了大军帐,便在军营里巡逻起来,只有忙起来了,才能缓解自己内心的焦急情绪,他的眼睛突然定在了一个小小的新帐篷上,这个帐篷离大军帐不远,他记得今天他去睡觉前都还没有这个帐篷的,这个帐篷一定是今天晚上支起来的,可是他却并没有听说今天要来人啊,而且还住在大军帐附近,住在大军帐附近的人可都是一些职位比较高的人,方便他们能快速赶到大军帐议事,普通的士兵都住的比较远,他有些好奇今天究竟是谁来了,难道皇上又派了人过来支援?
吕斌大步走到了那个军帐前,伸手从军帐门帘的缝隙里插了进去,解开了门帘的绳子,撩开门帘的瞬间,一把明晃晃的刀刺了出来就要抵上他的脖子,吕斌目光一凛,身形快闪,闪到一边躲开了那把刀子,他快速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挡住了从军帐中伸出来的刀子。
紧接着一个穿着东朔新兵衣服的小个子少年从军帐里走了出来。
藏了奸细?
这是吕斌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毕竟那个人年纪这么小,又穿着新兵服,都没有一个高等的头衔,哪里就有资格住在靠近大军帐附近的位置?会不会是敌人派来的奸细藏在军帐里了。
“你是谁?”
吕斌拿刀就去攻击那个少年,画眉看清了撩开帐帘的人的战袍是副将级别的战袍,画眉便往旁边躲开,没有与吕斌对打。
画眉说道:“副将且慢,在下是画眉,轩王的人。”
吕斌收了刀,冷声说道:“你是轩王的人?你怎么来这里了?这可不是北疆。”
轩王以前都是在北疆驻守,他的旧部也都是在北疆的,怎么会派人来西疆了?吕斌对画眉仍旧持有怀疑的态度。
“我们是受命过来寻找护国公和夏将军的下落的。”
吕斌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下,才想起来护国公的女儿现在是轩王妃,说起来护国公就是轩王的岳父了,轩王派人过来找他们两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今天晚上,我们已经见过肖副将了,这是他给我们安排的帐篷。”
“你们?”
“是,我们一共来了三个人,都住在这个帐篷里。”
“行,我知道了,你们休息吧。”
“多谢副将,不知如何称呼?”
“吕斌!”
等吕斌一走,画眉便进了军帐,将帐帘上的绳子给系好。刚刚这么一吵闹,依依和凝香也都醒来了,凝香撅着嘴说道:“这帐帘也太不安全了,从外面都可以随手解开,幸好我们都是和衣而睡的,要不然都要被人看光了。”
她们两个还不打紧,可是王妃的身子是绝不能被别人看了去的,凝香起身去琢磨着那个帐帘上的绳索,说道:“我们要不多缝上几条绳索吧,绑起来,别人也就不至于解一下就开了,若是解个十来下,我们都已经醒了,也就不必担心会被人看了去。”
这军中都是男人,他们那些士兵睡觉估计连绳子都不会系的,直接就这么垂下帘子睡觉的,既然系绳子这么不安全,那还是多系几条吧,不过依依才懒得动手了,打了个哈欠说道:“那你自己缝吧。”
依依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觉去了,凝香扁扁嘴说道:“本来就是我缝,难道我还能指使你干活不成?画眉也不可能,求她干活,这说话费劲得很,有这求她的功夫,我还不如自己动手缝了。”
凝香真是苦恼,自己怎么就跟她们这两个人搭在一起住啊?画眉高冷得要死,她就真的只负责王妃的安全,其他的生活琐事全都不管,自己不仅要管王妃的安全,还要管王妃的生活,洗澡水是她拎来的,针线活也是她的,只怕明天吃饭的事情还得是落在她的身上了。
凝香发了一通牢骚,便也躺下来准备睡觉,耳朵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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