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帐子,秦顺儿一见到王爷,惊得差点儿咬了自己舌头:爷这是怎么了?伤伤,破破,袍子不见了,裤子都成了破布条子,一缕一缕地飘着,根本已经不能算作是裤子,连里面原本是素白色中衣都变得黑乎乎地分辨不出来。[四库*书*网siksh]
再看爷脸,面色阴沉,目光阴郁,是吓得秦顺儿连一个字都不敢说。只是赶前来帮着他将这身勉强能称之为衣服东西全部脱掉。待脱完了衣裳,秦顺儿这才发现,情况远比他想像得为严重:
他肩头有一道粗粗,醒目伤口,虽然有些已经结了痂,但是仍有血液缓慢地往外渗着;右腿外侧,从大腿到小腿,是整整一片挫伤;手和手腕上是全都布满了血口子;后背有四大块淤青,其中大那一块已经开始发黑。全身上下,也就只是胸膛部分没有任何伤口,只是他不知道,那是因为王爷拼全力护着玉盈结果。
面对如此惨状,秦顺儿百思不得其解:爷跟玉盈姑娘这是怎么了?玉盈姑娘除了灰头土脸以外,其它都好好,怎么爷却伤成了这个样子?按理说,以爷身手不应该如此啊!
秦顺儿不敢问受伤原因,但是这一身伤总得处置。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爷,您这伤?是请太医来,还是奴才给您……?”
“你去取了盐水和创伤药来吧。”
果然不出所料,是后者!秦顺儿知道爷这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刚刚发生事情,因此得到明确指示之后,赶手脚麻利儿地兑了盐水,又取了创伤药膏。
先是伤口清洗,虽然他已经格外地精心和仔细,但是他仍然感觉到了王爷浑身颤抖,特别是伤口处肌肉,一阵一阵突突地跳着,那是强忍疼痛结果。这番景象,令久经沙场秦顺儿都有些不忍再看下去。往伤口上撒盐,那是多大痛?可是不用盐水,将来必然要面临着伤口溃烂结果!秦顺儿只得强忍着心疼,小心翼翼地清洗完毕,再将药膏仔仔细细地涂抹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