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听,果然是年小姐,赶接口道:
“此曲只应天上有,有幸听闻,荣幸之至。”为了转移话题,他随眼瞟到年二公子腰间系荷包,赶随口没话找话地打趣道:
“亮工荷包可是别具特色啊!少见这种样式呢”
年二爷听王爷如此夸赞,高兴地脱口而出:“这也是妹子做。我嫡妻亡故,妾室身体不愈,这些事情就全劳烦妹子了。”
本来只是为了转移话题,哪里想又提到了妹子,王爷只觉得没有办法继续坐下去,心如撞兔般乱得不行,胡乱说了两句,便起身告辞。年家上下赶又是起身相送,又是安排牵马拉车,忙乱一番。
待出了年府,见身后跪了一家子相送人,他本来是想到府外,一个人继续欣赏那美妙琴声,但当着那忽拉拉跪倒一片年家老少,全都恭候他上马启程呢,无奈之中,他只得悻悻而归。
只是,那悠场琴音,真如绕梁三日不绝于耳,搅得王爷坐卧不安。已经过去一天了,那琴声犹如绵绵不倾诉般,回荡他脑海。他是精通音律之人,能让他如此欣赏,琴艺绝对是非常高超。无论是宫中还是民间,能有年小姐这般水平,真是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他暗想。
他也知道,年小姐琴艺高妙之处不于技法有多么娴熟,而是融入了她自己感受,她是用心弹奏,用心表达。有很多艺人,单从指法技艺上来讲,都是强过她,但是,这些人,根本是应付差事,不管是民间堂会还是进宫献艺,他们只是将琴艺作为养家糊口工具而已。而她不同,她琴艺中,倾注了自己全部心意,注入了全部感情,她是用琴诉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