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叠高淫蕩的媚叫和男人粗重的低吼,不停从内殿传来,其中夹杂着德妃娇喘连连的告饶声,令温潇潇的美豔无双脸是愈发阴沉难看。虽是心绪极差,眼神尽是恶毒愤恨,但配上那张绝美非凡且灵动仙气的容颜,却是让人打从心里生疼,巴不得上前好生安慰。闲妃不着痕迹的观察一番后,对晏怀古的配药之术感到万分佩服,并暗中嘲笑将他拉来当替死鬼的温贵妃,竟是被自家姊姊给狠狠下了马威。算算时日,耀天帝的能耐倒是顶上,想来经过严苛的训练才是。
正当向翦神游天外之际,裏头的欢爱声浪倒是缓下结束,只瞧帝王抱着面带娇态的德妃从内殿步出,落座在端首之位。「臣妾参见皇上,见过德妃娘娘。」「爱妃平身。」「谢皇上。」仔细打量装扮清雅简单的闲妃,耀天帝浅笑道:「朕倒是头次见着闲妃,气质果然出众典雅,潇儿有心了。」「臣妾惶恐。」伸手握住向翦端放在腿上的手,温贵妃满是欢快之色:「薛姐姐是个温婉佳人,礼数同是周全,方才还是她提议要来寻姊姊问好谈天呢!」
「娘娘莫谦虚才是。」眼看温潇潇尽将髒水往自己身上泼来,向翦语调柔柔舒缓的补了记回马枪:「臣妾资质平庸驽钝,需靠娘娘您多提点指导,才能不丢皇家脸面。」「闲妃这是什幺话,别自贬了才好。」温贵妃被向翦的暗讽给气的瞪眼,眼神全是警告之意的望向正面带微笑的闲妃:「妳那一身绝顶舞艺,皇上尚未瞧过,若说澜沧谁最精通舞蹈,非妳莫属。」帝王温和的出声询问:「闲妃擅舞?」「回皇上,臣妾仅是略懂皮毛罢了。」
徐徐摩娑着德妃纤细敏感的腰际,惹来她轻声嘤咛,耀天帝深情的看着脸颊绯红的温贤璟,语气柔和的问:「贤璟想不想瞧瞧闲妃舞艺?」「皇上决定便好,臣妾毫无异议。」「爱妃果然大度贤淑。」正当欧阳亘轩思索该如何加深温家姊妹的矛盾时,太阿平静的稟告声在脑海中响起:「主上,少爷入宫寻您。」顿了顿,太阿又再说:「少爷请您顺便把闲妃一道带离紫霖阁,说是您若有疑惑,可直接询问。」「嗯。告诉她朕等会儿便回御书房,你且先去陪她聊聊下棋。」「属下遵命。」
交代完太阿后,耀天帝将德妃放置一旁座椅上,温文儒雅的道:「朕尚有政务要处理,贤璟和潇儿好生叙叙,晚膳朕再宣妳们一块儿陪用。」「臣妾遵命,恭送皇上。」起身缓缓步向门扉,帝王微微侧过英俊非凡的脸,对着半歛双眼的向翦道:「闲妃陪朕去走走,让德妃和贵妃有些空间闲话家常。」虽是有些惊讶耀天帝突兀的命令,可闲妃仍是乖顺的颔首起身,顶着温家姊妹锐利的注视走至帝王身旁,同欧阳亘轩一起离开紫霖阁。
「姊姊真是好手段。」徐缓的啜着热茶,温潇潇面带嘲讽的笑说:「您不要脸面,温家可还要着呢!爹爹盼您能内敛些,省得族中待字闺中的好女儿家,被人传成浪蕩不检点的女人。」「妹妹这话可错了。」温贤璟听了这刺耳的羞辱话语,倒也不气的柔声回应:「以色侍君能风光多少年岁?姊姊真心劝戒妳,多增加自身内涵才好,再美的解语花,总有被取代一日。」「多谢德妃关心。」
温贵妃扭曲着绝豔姿色,猛然站起身子,冷冷瞧着略显得意的温贤璟,倏然满是恶意的笑了出来:「姊姊便期盼皇上不会有玩腻味的一天,否则一日万金可是稀鬆平常。」「温潇潇,妳好生放肆!」「以身侍人同是不可取,还盼德妃拿捏妥当才好。」说完话,温潇潇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留下温贤璟气愤难耐的撕着帕子,无声诅咒温贵妃不得好死。
「妳和寒玥有何关係?」帝王不疾不徐的在径道上走着,语调冷淡的询问身后的向翦:「何时便是她的暗桩?」「殿下曾救过臣妾一命,若皇上想深知详情,请您直接询问殿下,臣妾不好多嘴。」「哦?妳倒是忠心。」似笑非笑的偏头瞥了一脸镇定的闲妃,耀天帝温柔的说:「寒玥要妳别四处闲逛,可明白?」「臣妾遵命。」「滚吧!别扰了朕的兴致和好心情。」「臣妾遵旨,恭送皇上。」
直至欧阳亘轩挺拔的身影已无法瞧见后,向翦方缓缓直起身骨,笑的满是妩媚满意:「殿下还真好心,连时辰都算的如厮精準,看来得好好捧着尊敬了。可她怎会知道我被温潇潇给抓去呢…」姿态懒散的慢慢踱回菅霞宫,向翦略显诧异的看着寝中伫立,并在瞧见自己后露出一丝鬆懈神情的男人,心里突然明白为何寒玥会入宫救场。
「你…」「有什幺疑问,晚些再告知你。」暗影理好心绪,快步动身离开:「我不能离开皇上过久,你先歇息一会儿。」「…我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