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季馨伸出她繫着戒指的手,轻轻的握住我的双手,「虽然妳已经结婚了,但我还是想请妳当我的伴娘,而不是陪嫁。」
顶着夕阳的灿烂,戒指看起来更加闪耀,我抿开平直的嘴角,缓缓的抽离锺季馨的手,「锺,在我做任何回应之前,我想先告诉妳一件事。」
「嗯?」
「妳离开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没办法跟妳详述。」我艰难的嚥了嚥口水,字句几乎是从牙齿间隙挤出来的,「我不只是结过婚,我还离婚了。」
她微张着口,没有用任何言语来表达她的愕然,这反而让我更受不住如此紧绷的气氛,我勉强的拉起嘴角,表现得淡然。
「已经差不多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我们现在都各自过得很好。」我擅自为彼此的生活下了好的注解,只为了快点结束我一直以来都逃避的话题,「所以关于伴娘或是陪嫁的事情,我希望妳再好好考虑其他人选。」
「瑀莎对不起,我连这些都不知道还想请妳当我的伴娘。」从锺季馨因紧张还不听眨着的眼睫看得出来,她很愧疚,可是那种反应更是让我感到不安。
「没事啦,準新娘可不能烦恼这些有的没的,妳再这样我才会感到不好意思。」
听着我淡然地释怀话语,锺季馨终于鬆开紧蹙的眉头,但在那情感拉扯的疼痛感中,我的心又被划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我常常不懂,为什幺离婚的是我,受到伤害的也是我,我却需要收拾人们对于我的事情感到抱歉的心情,本来不痛的,都因为承受太多外加的重量而有了难以癒合的撕裂伤。
后来锺季馨还是很希望我当她的伴娘,还妥协要我当陪嫁也好。但我最终还是推掉了,不管是不是我真的要照顾两只没有其他精力,抑或是我不想近距离看着别人在我眼前上演还不是太远的记忆,太残忍了。
但是我有答应她会去婚礼祝福她,也会在她需要我任何协助时给予帮助和建议,毕竟一生一次的大事,锺季馨希望我能够参与,成为她人生大事的一部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