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连以然在下课时间乖乖的坐在位置上，陈苑清基本上还是不敢主动找他说话的。

缩头乌龟嘛，说了怕尴尬，怕没话题，怕自己紧张，一路怕到天南地北去了。

「好了，我们开始对答案。第一大题，一到五……」

清晰的答案慢慢的从麦克风传出，陈苑清仔仔细细的看着题号、对着答案，一边在内心讚叹着他的聪颖，一边研究着他端正好看的字迹。

不愧是学过书法，就连写出来的数字也很好看。

她发现连以然写的数字4和自己的不一样，他的4总是会把∠和∣的尖端连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端正；而她总是潦潦草草的将∠和∣的尖端留下开口，始终没有闭合过。

后来，考卷改多了，不知不觉中陈苑清像着了魔似的想模仿他的4。

在写字的任何时候，只要不小心露出了一点开口，马上就擦掉重写，非得要把那个「4」的开口缝合紧密才肯罢休。

这个习惯她一直养成了好久好久，纵使和连以然已经没有交集，但长大后的她，4还是一样写得密不通风的，想留个开口却怎幺看怎幺怪，只好又让它密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