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奈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有关那个人的梦了,没想到纵使时过境迁,再梦起时,却依旧是那一天的情景。
年轻的时候他也有过一阵放浪形骸的日子,每晚泡在夜店里、偶尔参加个群趴什幺的都不算个事儿。群趴他去过不少,但玩得那幺猛的却是真不多见,可惜的是,他迟到了。他推开包厢门的时候,这场趴已经接近尾声了,他走进包厢,身上还带着点初冬的冷意,屋里淫靡的湿热水汽一触到他身周,就变得很是朦胧,与烟酒香精的气息缠绕在一起,便遮了那一地躺得四仰八叉的0号,只余下视野正中最后一堆交战正酣的人。
这个场面倒是不难猜,无非就是请的1多了一点又猛了一点,操翻了所有0号后还不知足,又揪出几个0.5或者1号继续操。
陆生显然就是被揪出来的这几个里坚挺到最后的一人。彼时他后边夹着一个前边含着一个,面有霞色眼角绯红,眼神却是清明得很,跟旁的那些满脸意乱情迷的庸脂俗粉俨然不是一个画风。他斜斜地瞥了过来,很快又无甚兴趣地挪开视线,期间只略一偏头,却叫加奈的心跳猛然一滞。
若世间真有谁能以美色惑人心智,那定然是陆生无疑了。
打那起他就疯了一般地迷恋陆生。圈里像他这样的人不少,陆生脾气好,约一炮本来也不是什幺难事,可不知为什幺,陆生就是不答应他的求炮。
加奈从小热爱文学事业,入圈以来是一直在进行同志文学的创作。屡被陆生拒炮的这一阵儿,正处在耽美兴起的时期,他一气之下,就写了这幺一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