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青张嘴,欲言又止,手不断颤抖。
「幻影?」
「她看不见,但是她能够在脑海里塑造出一个人,假想那个人在身边。或许她创造出来的『人』,不会是倪殷,可这个人的出现,绝对绝对会加深许淮心的痛苦。除了这一点,我发现她已经开始有了自残倾向,或许跟倪殷带给她的创伤有关,她对自我极度轻视,在焦虑当中,会以虐待自我作为发洩。」
「我该怎幺帮助她?我该怎幺、怎幺用我的力气去帮助她?」一想到许淮心有自残倾向,谭青的心猛然一揪。
「明天淮心来,我会再做一次治疗,到时候若有什幺进展,再与你讨论。」迴避谭青是否能够帮助许淮心的这个问题。
心理的疾病,除了当事人和她所偏执者,从根治,不然谭青能够帮的忙有限。
「谭先生,我明白你焦急的心情。不过淮心的病情很複杂,由身体牵扯到心理,又从心理影响到身体。因为脑部受损,导致心理压力大,可又因为心理压力,让她没有求生意志,可能撑不过手术,这是我和学长都非常在意却无能为力的地方。」
「淮心,是忧郁症吗?」谭青的书读的不多,高中毕业后就没有再读书,知道的名词很少。
这也是为什幺白戍会用最简单的话来跟谭青说明。
「是,重度忧郁症。说更简单更清楚一点,淮心她……疯了。」
许淮心,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