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研的平静是她坚强地表现，她把脆弱地那部分的她和心思都层层包裹起来了。

在面对颜歆的时候，她也没有给与太多的热切，她来见颜歆似乎只是为了告知这件事情。

“他说了，解释了，但是我认为那不是我听的答案。”思研专注地看着桌子上的百合花，洁白地手指翻动着花瓣。

“我想要他说的话，他一句都不肯说出口，他说的又不是我爱听的。最后他说他爱我，这样够不够。我说，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从不问我开心不开心，这种爱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思研笑起来，她的睫毛扇动起来，阳光在她脸上投下一层明亮的光和些许阴影。

“我终于说出来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把心里想的话明明白白说出口，他的表情让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他像被人一棍子打中了脑袋，完全愣住。然后我就头也不回地从他面前走开，这次我告诉自己再也不听他的话了，他说什么我都不会回来头。”思研轻轻地补充了一句，“他没有叫住我。”

颜歆说：“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离婚，我已经请好了律师，就算他不想离，我也会回家。前几天婆婆也来找过我，她还不知道我怀孕的消息，一直在说你的坏话。人站在自己的角度只挑顺眼的话说，她把你说的一文不值，但是我却相信那不是你。”

颜歆露出淡淡地微笑：“谢谢。”

“我离婚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希望你明白。”思研挺起腰杆，她以正式的口吻对颜歆说，颜歆轻轻点头，说：“我清楚。”

楚思研的注意力被旁人带走，路过的OL穿着公司制定的制服，苗条的身材被西装和短裙紧紧包裹住，她们挺直上身，膝盖笔直，踩着黑色高跟鞋，走得每一步都如此有力。

楚思研说：“我也有理想，想靠着自己的本事得到全体同事的认可，经理退休在即，我等着这一个机会等了数年，我相信以我在公司的表现我会是唯一的人选。但是我遇到了他，他就像是我的劫难，我在劫难逃，我为他放弃了升职机会，最后因为他不喜欢我在外面抛头露面而要我辞职我也答应了，等工作没了以后我就专心做他的妻子，生活很美好，但是总觉得是一种遗憾。像你这样的人一定会看不起我认为我是一个没出息的女人。”

颜歆摇头：“放弃需要的勇气不比坚持更少。”

她对楚思研的认知还是太少，少到她居然不知道笼子里的鸟也曾在天空自由翱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