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玄这时才扫了一眼顾生玉背后的李阀一众,脚下大地不知何时已经在决斗中龟裂出不少纹路。被他的炎阳大法烤干的土地轻轻一踏,就会有不少碎渣散落,完全失去了水土的潮湿。
“你若不是李阀的人, 可来突厥草原, ”他出言邀请道。
顾生玉摇摇头,“我没有兴趣搅和进你们这些人的势力争斗。”
毕玄眯起眼睛, “是吗?你难道也是那些恪守血脉的迂腐之人?”
“长江之血流传至今, 祖祖辈辈喝着黄河水的人, 他们的想法自有其道理,”说到这里, 顾生玉微顿后坦然道:“若有一日突厥也被纳入中原土地, 同饮一河水,同食一亩地,到时, 波及天下的争权夺势应该也就不存在了。”
毕玄:“……你真是好大的口气。”
他好歹也是突厥武尊,就这么对他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顾生玉闻言莞尔道:“那武尊又为何问我是否拘泥于血脉?明明在武尊眼里,我也是中原人。”
“哈!”毕玄下意识一甩披风才发现在刚刚的战斗中,野麻披风已经被搅碎,他临时改变了动作,将拂改为扶,捏在精瘦紧窄的腰上,挺胸抬头,眼中同露玩味:“谁知道呢?”
顾生玉摊开手,“坦诚一些说你欣赏我不可以吗?”
“哼!”
毕玄冷哼,转身冲背后的突厥大将下令,“此战休矣,返回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