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的极大差异,毕玄算是在场人中唯一能看出点儿门道的。
他暗想,此人之道必旷古绝今,世间难寻。
毕玄复杂的神色,落到他人眼中,是对战败的不甘,和对战胜他的人的愤怒。
李阀一众紧张的握紧武器,就怕对方恼羞成怒,突厥军眼看战神败北,也红了眼眶,杀气肆意。
两军之间逐步升腾起来的敌意杀机无形中交锋,对峙的感觉立刻分明起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胜负已分,不需再战,可麻烦的好似不仅仅在决斗的两个人身上。
顾生玉手里的剑发出不满的轻吟,好似未饮血的凶器在渴望人命的滋润,他淡笑着拂过剑锋刺破指尖以血喂之。
看到这一幕,毕玄眼神微动,觉得这也是个凶人,心气顿时好了不少。
毕竟是打败自己的人,不求他是个杀人无数的邪魔,但也别是个循规守矩的君子。
输给勇者,和输给君子的感觉完全是两回事。
顾生玉虽然算不上君子,但他之前给毕玄的感觉也和勇者完全是两个样子。
待到处理好这把不好伺候的剑,将它归入鞘中,顾生玉才道:“武尊毕玄,名不虚传。炎阳功体上的成就世所罕见,让我受益匪浅。”
旁观的吃瓜群众:“……”你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