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玉的区别难道不是人能亲口说出来心里话吗?”顾生玉温和的看向花满楼,要知道在他突破境界后,有多久未曾这般温和了,“看不见的花满楼是我的朋友,看得见的花满楼就不是我的朋友了吗?既然都是我的朋友,我又怎么会去擅自为他做出决定?”
“须知‘为他好’也是个需要慎重对待的‘理由’。”
听完这一番话,众人仿佛对友情又有了新的理解。
原随云拿起酒杯,冲他敬道:“不愧天下无双的顾先生。”
能看见,不能看见,在世人眼中是很严重的事情,若能看见,怎忍他看不见?以此为核心产生的事件不绝。或是险恶,或是嫉恨,或是单纯的不忍等等原随云都看的多了,却没见过顾生玉这种例子。
不嫌弃,不鄙薄,不嫉恨,不强横。
他就这样安然的诉说着歪理,却给人一种这才是天下最理所当然的道理的感觉。
明明该是心性凉薄的薄情之人,但当他将话说出口之后,听众反而会大惊的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多少事。
谁都知道歪理算不得数,但怎知道歪理也是这世间流行的道理?
存在即是合理。
顾生玉的所作所为仿佛是在表达这个意思。
他这般做了,是因为把花满楼视为友人,尊重他的任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