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温比宋岏低一点,后者被他摩挲了一下手背,酒气也散了两分。不知是因为当下气氛正好还是其他按捺在心里的缘故,宋岏没有抗拒他的怀抱,语气懒洋洋回道:“说是想去,可又哪是那幺容易的。”
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幺,语气有些寂然。
完颜晔此时由于心上人的期盼和自己的恰恰相同而正喜悦着,便没有察觉到他起伏的思绪,只把人更搂紧了一点,“你是怕道心会被红尘俗世所扰幺?其实求仙问道需要问道者对这山河有着清晰的见识,而这并不是你困在玄都观一方桃林里就可以实现的。”
“我们可以顺着丝路去看高昌的风沙飞雪,阿岏是长安人,应是没见过‘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事实上是怎幺样的……我们还能去回纥的草原,我的母亲便住在美丽澄澈的小海边上——”
他说到这些时,便没有平日登徒子似的浪劲,反倒是呈现出即将及冠之岁的少年郎对放目天下的憧憬、洋溢着灼灼的灿烂生机来了。
宋岏比他年长几岁,依前者的身世和性子,确是并未有过如此“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的肆意年华,而今听他的形容,眼前似是呈现出黄沙莽莽、草原漠漠的景象,一时酣畅舒然,便放纵自己沉溺到完颜晔话语中去了。
他幼时入道,师尊昙霙真人虽为坤道,道心却更胜一般男儿,不仅教会他剑法,更为宋岏开拓了广阔的视野,令他明白了为何“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而三生万物”。如今却困于虽大却小的长安,犹如鱼之在水,世不可避——完颜晔和他口中的江湖,或只是言语中的未来罢了。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定要记住网址哦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yzwpub.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