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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终究是传到了当事人的耳朵里,燕临听到的时候折断了手里的笔,就在他的侍从战战兢兢以为又要面对小少爷的怒火时,燕临却只是摔碎几个房里的花瓶,没有多说什幺,强行平复了下来。这直接导致了下人之间流传开:“毕竟要嫁人了,就是不一样。”之类的感慨,燕临会不会被这些话气到暗自咬牙吐血就不得而知了。转眼就到了正式的大日子,因是男子成亲,礼节与寻常嫁娶有所不同,减去许多繁复过程,唯一没有省的就是宴请。喜宴上燕临和靖平王陆仲宁都身着新郎服,大夫人身体抱恙缺席,鹤云微前几日回山寻师父,是以恰好免去许多尴尬。众人不敢闹腾满脸冰霜的燕临,于是全向笑容满面好脾气的靖平王敬酒,把酒量不错的靖平王也灌得脸色通红,他的贴身侍卫几次坐不住想帮忙挡酒,都被靖平王按住了。燕临观此一幕,只是神色冷淡地转过头,看向别的地方。
“王爷,您真的不能再喝了。”靖平王的贴身侍卫面上浮现担忧神色,低声对靖平王耳语道。靖平王听了只是笑着把杯子里的酒喝干净,不知醉或没醉地说:“景容不必担心,你的王爷酒量和身体都比你想得好。”
燕临道:“醉死他岂不清净。对了,等会儿我去看看陈含章,他住哪儿?”
王爷故作惊讶:“等会儿不洞房,却找我的大夫人麻烦,你可不要第一天就给我闹出事端。”
燕临白了他一眼:“虽然我跟陈含章不对付,但不保证我会不会和他一起对付你。”
“怕了怕了,你们这都是要反天,我的三夫人带着我的大夫人来对付我,传出去我怎幺做人?还是景容对我最好,景容记得保护好我。”王爷说着醉醺醺地靠着景容身上,景容完全听不懂他们打什幺机锋,听到最后一句仍然迅速地点头,认真地说:“我一定会保护好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