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操。。。”
脑瓜子像橡皮筋被弹崩了一样,一边晃还一边“嗡嗡嗡”的直响,陈齐捂着脑门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厚重的血腥味儿和尘土的霉味儿在鼻子里打架。
“嘎达”一声,四周亮了一小片,陈齐打开好不容易摸到的手电筒,抬头一眼就是一张扭曲了的死人脸。
不知道为什幺,那张死人脸让陈齐想起了小时候,他的那个短命老子带着还小的他上山打野时候的情景。
他还记得那只狗嘴底下的松鼠,被吓得屁滚尿流,眼珠子都凸了出来,那条狗还没用力咬,牙齿轻轻一碰两小眼珠子就爆出了眼眶,再一用力,脑浆子就“唧”的一声从耳朵里飙出来了。小陈齐就站在一旁看着那颗小脑袋像个被人握在手里的番茄一样,越收力飚出的汁液就越多,最后没东西给它飚了,就慢慢地流残留着的脑浆子,混着血浆缓缓地黏糊糊地淌下来,最后从狗嘴里滴落下来落在草地上汇成一小摊,好玩极了。
现在,那个死人脸就像当初的那只松鼠一样,脑袋被座椅跟车顶挤扁,像个烂掉的番茄一样淌着汁液,大盖帽掉落在裤裆处罩住了一泡屎尿。
扭头拿手电筒晃一圈,另外的两个死人脸,一个坐在前座被断裂的铁窗穿透了心肺和气管,一个在旁边被挤压成一团替他挡下了所有的致命物体。
陈齐拿着手电筒一个一个挨个地看,仔细地瞧,终于因为手抖得太厉害拿不稳,直接摔了手电筒捂上脸,浑身颤抖着地笑出了声。
起初,声音不大,“呜呜呜”的倒像是在哭,到最后,越来越抑制不住的笑声从压抑着的喉咙里爆发出来,在这死气沉沉的狭小空间里,显得格外的诡异。
漂浮着的血沫子呛了陈齐一嗓子,他也不管,依旧神经质般的边咳边笑,最后笑不动了,理智回归大脑,活络手脚找突破口,找不到就直接拿手开砸,“砰砰砰!”一下一下,新鲜的空气从细小如果〖】..的裂缝里窜进来钻到陈玘的鼻道里,勾的太阳穴兴奋的一跳一跳,近了!越来越近了!
“我操你妈逼的!天都不收老子!说明你们全家都该死!该死啊我操你妈听到了没有!!!”陈齐从那堆报废的警车中钻出来朝天空呐喊,喊完了心里只觉前所未有的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