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着这样的清洵，莫子偕的表情也阴沉了下来，扫视着这房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贼人趁我们出去，进来我房间找东西。”

“找东西？”莫子偕疑惑的看着清洵，“你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去抢？”

“我没有，可是你有上古遗卷的下卷。”清洵面色有些不好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恶道怕只是喽啰，修炼了上古遗卷的残卷的一小节。”

“不可能。”莫子偕瞪大了眼睛，千年前，何方妖魔鬼怪舍命相夺，如今又怎么会落在一个修为如此之弱的道士手中，“下卷在我手里，上卷在邪神将夜手里……”莫子偕突然反应了过来，“你是说，有人在教那恶道？”

“嗯。”清洵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太好看，“你到人界，我就发现了，想必别人也能发现。”

“你早就发现我了？”莫子偕显得有些惊讶，没有想到，那次相遇，并非是偶遇。

“你消失以后，我便一直在寻你，你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了。”清洵低着头，“直到听说你去了你们狼族的禁地，再也没有出来过，我便一直在这里守着，你一出来，我就发现了。”

“我以为你死了。”莫子偕听到清洵的话，闪过一丝心痛，想要去摸清洵的脸，手却在不停的颤抖，“将夜自己杀了你，抢来了上卷的邪功，来对付我，还给我扔来了一具“你”的尸体……”

“然后你就自暴自弃，躲在禁地？”清洵一把捉住莫子偕的手，眼神再也不复往日的清冷，这几天的隐忍，其实阻挡不了自己的内心，似乎所有的感情，都在这一刻奔涌了出来，脸上全是泪水，一把扑上去，紧紧抱住莫子偕，“真傻……”

“你还活着就好。”莫子偕回抱过来，脸上一会哭一会笑，“千年时间，我终是忍不住了，此番出来，本打算不能为你报仇，也要与将夜同归于尽，然后去黄泉路上寻你。”

清洵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忍着自己的哭声，“傻瓜，都过去千年了，黄泉路哪里还找得到我。”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莫子偕抚摸着清洵的脑袋，低头看着她哭得红红的眼睛，“这个老，可是天荒地老的老，黄泉路上，你哪能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