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土方坐在路边抽烟,他可没心情欣赏什么郊外风景,眼见烟盒里的香烟一根根减少,心情越来越烦躁,继续待在这荒郊野外可不是办法。
“嗳,天然卷,到底能不能修好啊?”烟越抽越焦躁,可不抽烟也不能解决什么。土方肩上搭着左边衣袖扯破的西装,脸被玻璃渣划出几道口子,身上的衣服、鞋子无一不脏兮兮,这副狼狈相被手下人见到岂不威严扫地,所以他可不打算派人来接,最好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然后随便编个类似撞在电线杆上之类的无厘头理由搪塞过去。
坂田银时一直“咔嚓、咔嚓”捣鼓车子,一会儿打开前车盖一会儿又钻到车子下面,就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太暗了,不好弄啊。”他收起千斤顶,掸了掸手,“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呀?我才该抱怨呢,答应下来的工作泡汤了,万事屋的信誉会受影响啊!”
土方很想吐槽,但又觉得此时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索性转过头继续抽他的烟。抽完一根烟,他问:“我记得你说,在你那里打工的还有别人吧,打电话教他们想点办法!”
“呃,好像不太行啊。”银时想了想,在他旁边坐下,“两个都是才上中学的小鬼呢,不会开车,说了也没用。”
“那,其他人呢?”
“什么其他人呀?”
“你总不至于一个能帮上忙的熟人都没有吧?!”过去就这样,和这天然卷说话总能令土方肝火上升。
“这个嘛——”
算了!土方掏出烟盒,发现里面只剩两根烟了,忍一忍吧,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鬼地方,往后没有烟可是不好过了。
“你干嘛不打电话给你认识的人啊?喂喂,你也不至于连一个有能耐帮忙的熟人也不认识吧?”坂田银时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