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羡却丝毫没注意她的表现,甚至,从头到尾没看来人一眼。门开后,她葱白的手从门把上移开,回身缓缓朝屋内走,脚步迟缓,身形踉跄。
应如珞终于从呆愣中反应过来,尾随其后走了进去。
重新掩上门的瞬间,刺鼻酒味扑面而来,简直能把人当场掀翻。应如珞皱眉低头,借着沙发前落地灯的微弱光线,不无意外看到地板上或站或倒,摆着一大堆空的易拉罐瓶。
酒瓶旁有个方方正正的相框,应如珞不知道是什么,却看见原本镶嵌在外的玻璃不知怎么全都碎了,棱角分明的渣子散开来摊了一地,慕羡却仿佛看不到,走到近前抬脚就要踏上去。应如珞一个箭步向前拉着她的手往旁边扯,这才成功阻止了娇嫩脚趾被划伤的厄运。
“慕慕……”
应如珞不明所以,又有点不知所措。
慕羡像是丢了魂,双目无神面色呆滞,被应如珞拉着手不言不语也不试图摆脱,只就势蹲下身就要往沙发旁边的地板上坐。
应如珞哪敢遂她的意,谁知道还有什么地方藏着玻璃渣呢?
“慕慕,地上凉,坐沙发好不好?”
应如珞轻声细语,不自觉用上了哄小孩子入睡时的口气和语调,弯腰一个公主抱,将她整个人送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慕羡人偶一般任她摆弄,像是沉在自己的思绪里出不来。面无表情,不哭不闹,整个人却由内而外透出种死一般的静寂——心如死灰的感觉。
应如珞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眼下也无暇去管,开了客厅灯在阳台上找到扫帚,准备先将一地凌乱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