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齐蓦地醒来,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腔,他几乎可以想象鲜红的心脏正蓬勃跳动。慢慢放慢呼吸,强忍住因一晚上没有摘下耳机的头痛……不行,忍不住了,妈的。
秦齐带着似乎从梦中醒来的巨大失落和空虚,但脑中格外清醒,不像是普通梦中雾里看花似的朦朦胧胧如指尖沙流,只能靠有逻辑或毫无关系的片段串联起来并重新被加工,那些景象就像刚刚发生在眼前,不急不缓,平铺直叙。
他记得那种灭顶的疼痛,也记得那种喜悦、酸涩、纠结,共通的感官和心理只能说明自己实在无法和梦中那个人隔离,自己…也许真的陷得太深了。
爬下床准备充电,腿间的黏腻让人很不舒服,在寝室长老大冷淡的眼神中,秦齐差点闹了个大红脸。不断催眠他看不出来,即使看出来了,总不至于会认为他是想着被人操吧。
老大并不是因为寝室长的头衔或者年龄最大,而是…很社会。对,就是“社会你超哥”那种“社会”。
“土着”秦齐自然不怕,“社会秦哥”甚至可以说是他的黑历史。但魏晋那个打小受欺负的小男生,虽然后来出落得越发流[gay]里流[gay]气,还是会对大哥一样的人心生畏惧。
所以就有了当看到三四个五大三粗,腰肥膀圆的大汉吭哧吭哧扛着行李箱并听着老大漫不经心的吩咐甚至开始像老妈子一样收拾床铺时,魏晋脑子一抽,“同学,我们以后就是室友了”刚到嘴边,嘴巴就诚实地说出“大哥!小弟以后跟你混”————
————当然不可能了,魏晋对天发誓,他当时只喊了句“大哥!”
这边秦齐偷偷摸摸溜进厕所,似乎有些苦恼。边洗衣服边想这样下去不行啊,每天都要见到学长,而且是用这种坦诚的方式。再见到学长该用怎样的克制力维持自己的表情,逼迫自己不要在学长面前提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