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姆握紧了手上的三叉枪，露出一丝苦笑。“我以为骸大人已经忘了这里了。”

“KUFUFUFUFU怎么可能，这可是我亲手买下的。千种和犬呢......”

“......”骷髅姆没有回答六道骸的问题。径自绕过六道骸走进了布满灰尘的据点。拿起一张四人照，轻轻吹了吹上面灰尘，照片里的人如往昔一样笑着。“骸大人不是很清楚么......”

听到这里，六道骸收敛了脸上虚假的笑意。“什么意思。”

“骸大人不是亲手杀了他们么。”冷漠的说着事实，没有理会身后人异样的眼神。“我是来辞行的，骸大人。本来还想着不知道去哪里找你，结果没想到据点这里的报警系统响了。”

“可爱的骷髅姆，你再说一遍。”

回头，双目对视。“我是来辞行的，骸大人。很感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坚定决绝的眼神让六道骸慌了。

“骷髅姆......”六道骸很明显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但是如果他再不把真相说出来或者他将失去最后一个下属，或者对他来说是一个亲人？“我不是他！骷髅姆！我回来了！人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因为这里，另一个骸大人并不知道，犬和千种也是因为反抗另一个骸大人死的。但是，他和你又有啥区别......你们都是一样的，你杀的和他杀的又有啥区别......”骷髅姆的眼眶本该湿润的，但是此刻她似乎连怎么哭泣都忘了，从她帮自己所认定的骸大人做一件又一件分裂家族的事情时，她已经落入了万丈深渊，而那个一直给予他希望的人也不能再次相见，因为她愧对于他的信任，她愧对于他。

“你还回来做什么！！！”愤怒的将手中的玻璃相框扔向了玻璃墙面，玻璃碎片洒满了一地。这是第一次，骷髅姆表现出了对六道骸的愤恨。“告诉我！你还回来做什么！”

对上骷髅姆那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哭花的脸，六道骸第一次感觉到了手足无措，还有一种再次被人唾弃的茫然和伤感。真是可笑，原来自己还会伤心。“告诉我，他到底做了什么。”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骷髅姆深吸了口气，闭上眼往门外走去。在经过六道骸的时候，还是将藏在衣服兜里的一本小手札一把塞进了六道骸的手里。“这是‘你’曾经所做过的一切，珍重，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