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听不见郑捕头腹诽,阮轩接着交代胖衙役去东村看耦耕,瘦衙役守衙门。
“不能像以前一样。”胖衙役自己干活如同打鸡血,郑捕头跟在她旁边,阮轩都放心,只特意叮嘱了瘦衙役。
瘦衙役点头哈腰送走了她。
晚上要去孙家布置灵堂,阮轩打算先走一部分,却不是挨户看的,有心挑了其中几家,再转到别的街看,瞧见面目憎恶和愁眉苦脸的,会详细问一问。
郑捕头换了身衣服,浑身难受,跟在后头悄悄翻白眼:那么多家,几口人都记不住,还问姓甚名谁、有什么苦处,摆明了做做样子!
两天下来,孙家灵堂布置完毕,下葬的日子选好,阮轩除了偏远地方差不多走遍。郑捕头跟在后头,打不起精神,如果不是阮轩时不时问一句当地习俗,他八成要睡着,糊里糊涂答应替孙家主仆守灵,脑子里没记下东西。
更不用说阮轩问多少人,那些人说的话了。
于是,阮轩回去分了轻重缓急,准备办案,第一件事情却是拿瘦衙役开刀。
“只有这一张?”阮轩捏着唯一的状纸,“而且写的是,酒楼老板店大欺客?”
瘦衙役板脸,硬着头皮说,“是,没什么人诉状。”
阮轩冷笑,“北乡的麻子亲口跟我说,昨天托人写了状纸递上来,三街的红婶问我前天告诉你的事情怎么样了,还有……这张纸的笔迹,要我拿来跟你写的借据比一比吗?”
被说得哑口无言,瘦衙役求助地看向郑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