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姐家烛台倒了,烧起大火……”
说到这儿,阮轩冷不丁住口,悠悠叹气。
回忆起初见孙小姐的画,再想起阮轩之前说过什么没了,徐耘宁心里一咯噔,“孙小姐她……”
“得救了,只是……毁容了。”
——
孙家的大火,来得猝不及防。那一日孙小姐看了书困乏,闭目小憩,夜风扬起了纱缦,也吹倒了烛台,火苗落在各处,燃成了吞人的猛兽。几乎是第一刻,隔壁房间的未婚夫见到火势凶猛,里头的孙小姐不死也会丢半条命,收拾细软逃走,孙小姐腿脚不便,困在里头,还是丫鬟兰芳冒死冲入火海就住,才保住了孙小姐一条命。
这是县衙的人才晓得的内情。
未婚夫不止怕死,也怕丢面子——没有成亲,他却贪图享受,先住上了孙家老宅,丢人,不救孙小姐的命,反而在屋子里收拾值钱货,连滚带爬地逃出来,更丢人。
于是,那薄情郎用银两封住了几张嘴巴,对外称“想治孙小姐的病,四处求神医”,搭上一辆远行的船再度一去不返。
“太过分了!”徐耘宁咬牙切齿,“这种人,你何必为他保守秘密。”
阮轩叹气,“说出去,只会让更多人对孙小姐指指点点。”
想了想是这个道理,徐耘宁冷静下来,问,“孙小姐怎么样了?”
“面目全非。”阮轩摇头,“她的丫鬟为了救人,手也烧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