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挺幸运,路上没有见着人。回到县衙关上大门的一瞬,徐耘宁和阮轩四目相对,同时松口气。可是,等她们把阿红姑娘放在椅子上,又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
然后呢?
“她什么时候醒啊?”阮轩忍不住小声问。
徐耘宁摸着下巴寻思,同样答不上来。
阮轩更担心了,苦着脸染上了哭腔,“是不是你刚才下手太重了,她……醒不过来了?”
“不会!”徐耘宁是冲动之下动的手,不敢多用力,但不知道究竟下手重不重,她心里没底,但不想跟阮轩一起慌,先断然答了话安慰阮轩。
她以为阮轩会安心点,没想到,阮轩揪着她的衣袖哀怨看她,无声问着“真的吗”。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徐耘宁思来想去,转身拿了桌子上凉掉的茶水,咬了咬牙,往阿红的脸浇了上去。
阿红被冻得一个激灵,醒了。
“哇!”阮轩目瞪口呆,再瞧向徐耘宁不是哀怨而是崇拜了,失声叫出来之后捂着嘴,只留下弯弯的笑眼小声用本来的软音嘀咕。“真的醒了哎。”
徐耘宁有些飘飘然,之前的罪恶感全不见了,对着尚在茫然的阿红想到“先发制人”的招数,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大胆刁民,见了县令大人还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