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徐耘宁想着准备见到阮轩,格外高兴,多给了轿夫一点赏银。
轿夫是个好人,看到她盯着衙门不放,以为她是来申冤,摇头,“夫人,你这样不行,申冤要苦一点,可怜一点,这样衙役才不会把你赶走。”
“不是。”反正都到了衙门口,徐耘宁也不怕,直说,“我是县令夫人。”
“你?”轿夫怀疑地上下打量。
徐耘宁撇嘴,“怎么,不像?”
“县令夫人……不是个傻子吗?”轿夫嘟囔,“怎么成了泼妇?”
轮着被骂了两次,还是不带重样的诬陷,徐耘宁气急,刚想反驳,忽然想起自己右手拿着大刀已经像是来者不善,再凶神恶煞的动手,岂不坐实了“泼妇”的臭名,给阮轩丢脸?
“你走吧。”徐耘宁板着脸打发轿夫。
对轿夫的话上了心,徐耘宁不再一手提刀,而是双手捧着,斯斯文文迈着小碎步往衙门前走。烈日当头,她这般折腾,到了自门前已经出了一身汗,忍着不耐对衙役小伙子微笑,“你好,我想找一下阮大人。”
衙役眯了眯眼,“击鼓鸣冤?”
“不是。”徐耘宁觉得县令夫人又没有身份证明,平白一说遭人怀疑,学乖了,“我是来还刀的。”
官府的刀统一样式,刀身刻着来处,十分好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