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耘宁大病之前,是和阮轩以及婆婆一起吃饭的。
阮轩早早没了爹,是娘含辛茹苦带大的。一个妇道人家,靠绣花挣钱养孩子,年轻时不顾身子,落下一身毛病,尤其是眼睛,不到四十已经看不清人,阮轩心疼母亲,早晚请安,餐餐伺候。
夫君如此,徐耘宁当然也要如此了。
徐耘宁本想借着身体不舒服的借口不去,才张口,阮轩就说:“娘为了给你祈福,头都磕破了,等会儿你要给娘敬杯茶,明白吗?”
“好吧。”徐耘宁翻白眼:是磕破了头难,还是亲自看一看媳妇难啊?这么小的园子,眼睛不好可以让人扶着来,找个刘婶来折磨人算什么?
见到向来温顺的徐耘宁给自己脸色看,阮轩疑惑,不过怕母亲等急了,没多想,“走吧,今天有你喜欢吃的红烧肘子。”
“哦……”徐耘宁想了想油腻腻的肘子,觉得有点反胃,“有蒸鱼吗?”
阮轩奇怪,“你不是不吃鱼吗?”
“以前不吃,想试试呗。”徐耘宁肚子饿,很想吃饭,懒得跟阮轩纠缠,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
打量了徐耘宁一遍,阮轩抿唇不语,继续跟她往婆婆那里走去。
“来了啊。”
他们才走到门外,里头一个哑哑的女声便响了起来,徐耘宁被吓了一跳,阮轩倒是微笑,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