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就说吧，磨磨唧唧的算什么。”张霏不耐烦了。

张霖叹了口气, “何必呢？”

“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张霏见她如此，抑制不住的怒火几乎烧毁了她的理智，“你忘了，忘了我们曾经遭受过什么吗？！别告诉我这几百年的人间生活就磨灭了你的斗志。饕餮大人！”

久违的称呼终于让这位表情冰冷的女人眸底闪了闪，她神色有些恍然：“阿霏，本来就是我们错了啊。”

张霏看到了她眸底的疲惫，咬牙切齿的怒火突然就被平息了些，她将刀收回刀鞘，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是最后的机会。魔君大人开启了通道，凶兽们也相继苏醒，混沌她也……”

“你忍心吗？”张霖突然开口，只说了这么一句。

“我……”张霏别看眼，深吸一口气好像在给自己壮胆，“有什么不忍心的。月神尚未觉醒，而且还暴露了行迹，凤岐她也……好吧我们动不了她，但是找找茬推迟她觉醒还是能做到的。魔君想来很是希望我们这么做。”

张霖沉默，她眸底划过一抹不忍，“阿霏，你这是要亲手毁了这么多年的情谊。”

“她们是神！”张霏突然暴怒，低吼出声，“她们享受众生供奉，尊容万千，而我们呢？哈哈哈哈，我们是被畏惧，被驱逐的存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又做错了什么？”她闭了眼，试图掩去眸底突如其来的泪意。

张霖上前一步，轻轻拥住了她，“她们不一样啊。方面我们也参与了妖祸，你忘了是谁心软的放了我们一条生路，还带在身边教导的吗？”

“阿七教会了我们什么是情义，她教会了我们怎么堂堂正正的走在阳光下。而且这一世，又可曾负过我们？”

女人难得的温柔悄悄抚平了她的怨怼于怒气，却也让她悄悄的红了眼眶，“我不管，这次我参与定了！”

张霖又叹了口气，没反驳她，只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背，“罢了，随你吧。”左右我也能为你承了那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