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游坦之将慕容复哄得喝下安眠药物,背在背上,从水道出参合庄,并未有人见到。他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一路负着慕容复,到寒山寺后门的时候,未曾天明。如觉见游坦之不出多少日子,又来夜访十分诧异,听他说:“要避一避风头”,十分意外。
当然,如果┓┓】..游坦之也不知如觉与李秋水的过往,只觉得若说有所庇护,大概就这个和尚能靠靠,看着比少林寺的还要靠谱一点点。
如觉在寺中辈分甚高,从未收徒,但游坦之这幺一说,他却不置可否,并没有拒绝,淡然道:“和尚出家,需要度牒,官府登记,手续并不简单,然而若只是躲藏,剃个头,倒也不算什幺。”说罢吩咐游坦之用冷水浇醒了慕容复,慕容复不明就里,游坦之道:“你要死还是要活?现在给你扮成和尚,躲过那大恶人的耳目,你可要乖乖的。”
慕容复懵懂之下,还是信任自己侍卫,点头允诺,丝毫不摆皇帝架子了。
如觉洗手,亲自取了剃刀来,慕容复一头秀发,黑亮柔滑,握在手中犹如丝缎,游坦之替他解下发髻,梳理了几下,道:“可惜了,可惜了。”然而性命交关,还是对如觉拜了一拜道:“大师,拜托你了。”
如觉手指修长,握着剃刀,不疾不徐,替慕容复落发,
晨曦将至,窗边透出几缕曙光,正落在地上纷纷而下的烦恼丝上,游坦之一时发愣,只看着这仪式,心中没想什幺,慕容复惶惑的神色,逐渐宁静下来。
他似乎也觉得头上这般剃去了发丝,便跟之前不同,兴许能脱离困厄。而如觉那轻柔的手法,手指温热的温度,更是安抚人心的良药。
剃刀放下,如觉肃穆道:“你若在寺中,虽然不是和尚,也需守戒律,不可坏了寒山寺寺中规矩。”
慕容复笨拙地拜了一拜,道:“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