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11
之后接连几天的试镜都很顺利,现在有天赋的新人不少,制片方很快就找齐了主要角色,阮孟也改完了剧本,同时也完成了一篇新文的存稿,没有更新任务,只等开机仪式以后再跟剧组跑就行了。任祁学校考完了期末进入了暑假,两人难得的有了一段短短的空闲,每日在家里吃吃喝喝。阮孟被任祁喂的胖了一圈,好在骨头架子小,不太能看出来,就是身上摸起来手感更好了。任祁每晚摸得上瘾,睡觉都把他抱在怀里,也不嫌热的慌。
一连几天没有工作,这让习惯晚起晚睡的阮孟更加放肆了,疯狂刷夜,每天两个人做完一波洗了澡,他就又精神了,开始刷番刷剧刷文到一两点,连一向作息规律的任祁都被他带着浪了几次,但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的习惯,每天还是雷打不动早起健身,做早饭,然后叫阮孟起来吃。阮孟每天迷迷糊糊地起床洗漱吃早饭顺便跟任祁撒个娇,然后又迷迷糊糊地回去睡回笼觉,一直到中午才正经起床,正经享受一顿任祁的厨艺。下午两个人一起窝在家里,有时在沙发上看个电影打会儿电动,天气不太热的话就坐在阳台各自抱一本书看一下午。任祁是学历史的,时常看到一些有趣的野史,就会查遍古籍,想尽办法考证,而阮孟五花八门无所不看,虽然他是以写历史向的为主,但是也会时常写点别的主题的中篇短篇,找到有意思的方向,定下大纲,就会开始疯狂翻资料。最近他又迷上了陶瓷,这几天正在研究一本有关瓷器艺术的文集。甚至在不很热的某个阴天的下午,拉任祁去了本市的一个瓷器艺术馆参观。
休假时光倏忽而过,明天就是开机仪式,因为故事背景宏大,制作方投资也足够,所以全国各地都有取景。此后的几个月,两人就都要跟着剧组东奔西跑了。
因为要直接去拍摄地点,剧组统一订的机票又在早上7:50,所以两人不得不一大早的就起床,因为打车到机场要四十分钟,所以如果想要好好吃早饭,不到六点他就得起床——这对阮孟来说简直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时间。
平常即使任祁叫他起来吃早饭一般也就八点左右,他现在选择这个职业也是为了自由的睡眠时间。其实他在和任祁一起住之前作息习惯差的要命,最喜欢熬夜写文,不写文就刷别的,就没在一点之前睡过,而且几乎都没正经吃过早饭,有课的话就在路上随便买点东西吃,要是没课就干脆睡到中午,直接午饭。直到搬到任祁那里,才开始慢慢被任祁把晚睡的习惯掰过来,虽然也没有提太早,但是起码都在零点以前了。不仅如此,阮孟每天早上还会被任祁抓起来吃早饭。不过任祁也是宠他,吃了早饭被他撒个娇求求情就放他回去睡回笼觉了——阮孟是真的非常能睡,即使不熬夜了,每天早上还是困的不行。据他自己说,要不是得吃饭,他能睡一整天……
昨晚定的闹钟五点五十准时响了,任祁闭着眼睛迅速按掉,又躺了十几秒,就悄悄爬起来穿上衣服出去了。
在外面的卫生间洗漱完,任祁从冰箱里拿出了昨晚处理好了的食材,开始准备早饭。
蔬菜粥咕嘟咕嘟热在小锅里,昨天包好的白白嫩嫩的小包子静静的躺在上层蒸锅里等待。煎蛋下油锅煎的时候噼啪作响,发出迷人的煎炸食物的声音。因为任祁在等油热的时候先切了一圈洋葱在锅里,煎蛋刚好被洋葱圈成一个完美的圆形,煎的一面金黄焦脆一面雪白柔嫩。煎蛋混合着洋葱的香气,微微散发出诱人的味道。
然后任祁又洗了两片生菜,在面包机里烤了几片吐司,加上生菜和洋葱煎蛋做成了两个三明治,放在保温锅里热着,关了奶锅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六点十分了,于是就准备去卧室叫阮孟。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转过身,脊背上就粘上来一只哼哼唧唧的小奶狗。
阮孟在任祁起床的时候就有点醒了,他的理智告诉他要赶紧起床了,而且他也强撑着眼皮挣扎着试过了,但无奈封印太强,让他无法离开,很快他就又被粘在了床板上。任祁看他浑身发软的像一只趴成饼的小仓鼠一样瘫在床上,心里不由的失笑,看他还要挣扎着爬起来,还要挣扎着起来,只能拍拍他背哄他再躺会。阮孟半梦半醒间隐约听任祁安慰着说,没事再睡一会吧。这对每一个被被窝封印着的受难者来说不啻于天籁。在任祁出去的时候,他挣扎着订了一个十五分钟后的表,就像昏迷一样一瞬间睡了过去。
表准时地响了,阮孟又开始努力挣扎起来,这次他成功了,学着任祁起来时的样子,但是却不敢先按掉闹钟,闭着眼睛听了几秒,就强迫着自己突破封印坐了起来,才按掉闹钟。其实他现在刚起床还有点懵,困得不行但是还要强迫着睁开眼睛,他觉得委屈的不行,只想对着任祁好好撒一顿娇。他迷迷糊糊地摸到厨房就看见任祁围着围裙站在那里低头看表,早上不很刺眼的温柔的晨光勾勒出他清瘦挺拔的轮廓,筋骨分明的腰线和微微转过一半的俊美侧脸。这让本来就不甚清醒的阮孟更呆了,他情不自禁地粘到对方脊背上,双手环住他腰,脸埋在他肩膀上狠狠蹭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