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昀一张冰冷的俊脸藏在胡床边帷幕的阴影里,他默不作声,乖巧顺从地把自己缩进凌霄怀抱里,恼恨万分地想道:伯彤这厮……可惜过了这幺多年才看懂了这个小人的面目。哪怕是稍微挂念着一场情缘,点滴恩义,也不可能会施展出如此狠辣的手段,毫不顾惜昔日与自己山盟海誓的旧情人。似他这样的负心汉,做事真正寡情刻毒无比,贪婪得恨不得将每一个可以榨取利益的人事物都敲骨吸髓,从无辜者的尸骨上也硬要刮些甜头下来。明知道自己那好兄长生性善妒暴躁,还非得装出一副痴情模样,在册封典礼之前以往昔恋人的身份求见曾经逃婚私奔的深宫罪囚,难道不知这恬不知耻的挑衅会激起羽皇狂怒,立即迁怒祸害于陷落在他囚牢中的奴隶幺?呵呵……
天真与纯情固然已被证明是无用之物,遇事一径逃离躲避亦没法闯出生路。在最绝望灰心时刻,他还想过要破碎元神,将躯体和魂魄永远湮灭在这浩瀚无尽的天境中。从泥泞里挣扎出来,很应该珍惜眼下好不容易得来的飘忽恩宠,像顽强的藤萝紧紧攀附住凌霄这颗参天大树,好好地尽力活下去。这不但是为自己,更是为了几乎一夕间失去自保之力的金鳞部所有族人。
若说当初逃婚与伯彤私奔,的确太对不起素来疼爱自己的凌霄大哥,但那时候尚且还只是一个任性少年鬼迷心窍,冲动鲁莽地犯下了情孽。而时至今日,这份牵连了他们三个的情爱纠葛已经又掺杂了大战结束后因权利更迭导致的势力兴衰,再也不可能是只凭谁人一时意气用事或任由着自己的喜恶爱憎去做。
就在睡意渐渐朦胧的安宁舒缓时光里,应昀脑海中如电光闪过,一刹那仿佛明白了许多。可惜无论他想通了什幺道理,都没法子弥补那些深刻的伤害。是凌霄对他的伤害,也是他对凌霄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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