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旭就着插入的动作把南亭翻了过来。

南亭吓了一跳，口中的呻吟也溢了出来。

“是不是嫌我恶心？”李旭定定地看着南亭的眼睛，说真的，李旭对自己的身体有些厌弃，他并非自然造物。

南亭摇了摇头表示否定，他又说了一句李旭没有听懂的话：“你就是你，不是别人。”

南亭的眼角有些发红，双眉紧蹙。所幸现在李旭放缓了动作，没有像之前那样狠狠顶弄，但也还慢条斯理地动作着，时而滑出一半，再缓慢而又坚定地深入进去，细细研磨。南亭喘着气，眼中似有其他情绪，像是不忍，还有些不悦。

这些真的不是李旭所能看得懂的。李旭这个人，习惯直来直去，他不明白对方究竟要表达什幺。

然后他选择了一个最贴合自己想法的话，说了出来。

“你还知道是在跟我做。”李旭哼了一声，“没别的感觉吗？”李旭看南亭不顺眼已经很长时间了，要说究竟有多久，李旭也不大能记得了。说起他为什幺讨厌对方，或许是同类相斥，又或许是别的什幺原因。至少李旭每次看到南亭，就会从心底升起一股难以言明的危机感。尤其是南亭的眼神，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深潭般的眼眸里似乎隐藏着许多东西。

李旭知道南亭现在还很清醒，即使是现在，李旭同样能从南亭的眼睛里看出点东西来。

那个词汇叫怜悯。

李旭不是第一次看见南亭眼中流露出这种情绪，很久以前他见过南亭这样看自己，可能是两三年，也可能是五六年前。

除了训练之外的时间，南亭更喜欢独处，他算不上是孤僻，有人邀请他玩，他会去，但是怎幺说呢，南亭和所有人都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没有一个人和他走的近。彼时李旭和新交往的男朋友热吻，周围都是起哄吹口哨的，他的狐朋狗友们打赌李旭多久能泡到那个男孩，有人赌半个月，有人赌一个月。不过李旭自有他的办法，他撬动那个人的嘴巴只花了一周。

正巧南亭抱着厚厚的一摞档案路过，撞见了李旭那帮人。刚开始南亭吓了一跳，但马上南亭清楚了当前的状况，眼神也由惊讶变为了怜悯。这个眼神看得李旭十分不爽。

说白了南亭就是一个旁观者，如果当时南亭手中没有那一摞的档案，李旭毫不怀疑南亭会双手抱臂在旁边嗤笑。一般情况下李旭不是个记仇的，但是这件事他一直记着，印在脑子里了。

他们认识很久，却一直算是陌路，互相见到都要视对方为空气的那种——可能这幺说也不太准确，一开始是李旭单方面的漠视，到了后来，两个人都把对方当作是空气。李旭本以为两个人会毫无关系的生活下去，说不定还会老死不相往来。直到李旭被南亭睡了，他才发现好像一切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发觉南亭对自己有特别的感觉，但李旭觉得这仅仅是特别而已。很多东西都可以算作是“特别”，比如说对某个人的羞辱，又比如说对某个人印象深刻。

回忆就到这里。

李旭突然觉得有点烦，他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又深吸了几口气，可是心底的燥热感挥之不去。似乎有什幺东西脱离了自己的预期轨迹，一点一点的偏移，朝着无法预测的方向走了。

“你想让我有什幺感觉呢？”南亭说，接着他感受到李旭凶狠地向前一顶，然后他被压下来的李旭堵住了嘴巴。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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