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日落时分,护送的队伍终于来到了祭坛,所有人都暗自松了口气。不仅仅是庆幸没有错过祭祀的时辰,也因为马上可以离开这片暗无天日的森林。但是,也有不少人仍旧心有不安,为着这次特殊的祭品。
没有人说话。几个青壮年按照早先被交代的,带着昏睡的祭品走上祭坛。那里树立着从前不曾有过的十字木架,仿佛是神明为了这次祭祀特地准备的。
祭品是个健康的青年,昏迷时的体重让几个青壮年废了好一番力气,总算是将人捆缚在木架上。几人满身汗水,却还是将呼吸放到最缓。他们将长者赐予的药水灌给祭品,沉默但迅速地下了祭坛。
众人以额贴地,跪伏在祭坛下。
几乎同一时刻,祭品被猛地惊醒,眼中尤带迷茫和惊惧。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之前,突然被宣布成为这次祭祀神明的钦点。一醒来,才发现自己双臂展开,双腿并拢,被牢牢绑在祭坛的木架上,像一只孤立的靶子,无法动弹,无法逃离。
现在眼前跪伏着的众人,分明都是平日里友善的亲戚近邻。青年第一次感受到信仰的愚昧,神明的冷酷。胸腔里的怒火快似要满溢出来。
他做出嘶吼的口型,才发现,不仅身体被捆绑,连自己的喉咙都仿佛被粘住,除了愤怒带来的粗重喘息,一丝多余的声音都不能发出。
原本寂静的森林,却似乎被他这无声的怒吼唤醒,祭坛四周传来了接连不断的细碎声响,像是成群的蛇类爬过草簇、穿过树丛。
包括青年,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颤。众人将头颅更紧地贴向地面。
青年的身体因恐惧而轻微颤抖,牙关紧咬,用力挣动被束缚的四肢。
“!”冰冷、滑腻的细长生物突然缠绕上脚踝,即使不能发声,他还是本能地“惊叫”。
脑后另一藤蔓便顺势侵入他的口腔,猛地深入到喉头。青年被带着黏液的粗壮藤条塞了满嘴,连脆弱的咽喉都差点被扭动的藤蔓侵占,生理性和心理性的厌恶感马上引起不适,呕吐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咽喉张合,却没能从空空的腹内吐出什幺,反而,黏腻的藤蔓顺势深入。有什幺阴冷的液体沿着食道缓缓滑入体内。
青年的心被死亡的恐惧牢牢攥住,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追随着那股液体,甚至忽视了被强行撑开的咽喉的疼痛,以及被越来越多的藤蔓包围缠绕的躯体。原本单薄的衣物被撕扯开,藤条上滑腻的液体沾满青年修长的身体,色泽健康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晕着光芒般的诱人质感,隐约透出带着色欲的嫣红。
阴冷的液体进入体内,反而变得滚烫,从内而外给青年烧起了一股足以淹没神智的烈焰。无论是恐惧还是悲痛,一下子都远去了。他睁大的双眼变得迷蒙,绷紧的肌肉慢慢松弛,就连疼痛的喉咙都麻木、乖顺。
无处不在的藤蔓最清楚青年的变化。
嵌在喉咙口的藤条退出半截,稍细的前端滞留在口腔,缓慢地、反复地在各处摩挲。轻轻顶弄敏感的上颚,细细扫过脆弱的齿根,再用力卷弄绵软的舌,发出啧啧水声。像是亲吻一般的玩弄让青年感到舒适,半开的唇齿间,混合着黏液的唾液溢出,滴落到赤裸的胸膛上。
清凉的触感似乎让他的眼神有一瞬的清明。然而,环绕的藤蔓缠着他的胸膛游走一周,狠狠蹭过两个挺立的乳点。刺入颅内的剧烈快感瞬间将他拉入更深一层的沉迷。男人的乳头向来不曾被刻意光顾,此时却泛起娇嫩的红晕,随着胸腔的起伏和藤蔓的游走,一次次在摩擦间获得颤栗般的快感。
稍细的两根藤蔓也盯上了这小巧诱人的果实,每每待到粗壮的藤蔓离开,便狡猾地上前,用尖端卷起,即使不能将其采摘,也要试探着拉扯。两点乳头越发红艳,沾着黏液,像极了刚刚被人狠狠吮吸、舔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