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珏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像是看一个死人,缓缓从袍袖中掏出奏章,道:“臣,亦有本奏。”
祁琛看了一眼陆尧,想不通这二人是何时勾搭上的,这陆尧此前可是时不时弹劾殷珏的。
纳闷地接过德林呈上来的折子,猜测着上面会写什幺呢,殷珏可是一点口风都没有漏过。
映目便是殷珏那赏心悦目的清隽字体,可才看罢三两行,祁琛已泪湿眼角。
那上面写了萧仲与萧华凝是如何勾结了一起,害死了他的母亲,更是在争夺后位无望后,丧心病狂地给他的父皇下了“离忧”这种慢性的毒。
他母亲,无缘得见未出世的孩儿,拼尽最后一丝气力生下他便撒手人寰,等不到她的夫君黄袍加身,等不到她的皇儿牙牙学语。正值桃李年华,却香消玉陨。
他一直以为他的母亲是难产致死。
而父皇英年早逝,他也曾单纯地以为,父皇只是相思成疾。
显然,他太过相信殷珏了。居然没有怀疑过父皇母后的死因,没心没肺地活了这幺多年,所有的仇恨都让殷珏一人背负。
他看着殷珏,那人一身傲骨,站得笔直,脚下是面如死灰的秦仲。
他总算知道,那一年为何萧氏白日送来汤蛊,夜里殷珏就让他归了西。
殷珏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眼底有清浅的哀伤。
日光蔓延至宫门内,这场长达一个月的大雪,终于停了。
金龙宝座上,祁琛把奏折递给德林,“念。”
……
“秦仲,”少年噙着泪俯视着阶下的秦仲,周身散发的威压却让整个朝上的人大气不敢出一下,“你还有什幺话可说?”
百官皆寂。秦仲已然明了自己死期将至。
祁琛冷笑一声,“来人,给朕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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