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约莫是缺心眼的缘故占多。
但想想被问沧海折腾过的那些人,说这幺一颗大毒草缺心眼,似乎有些不太对。问沧海早不是那个弟子院里那个小仆役了,他的行事作风,可说确实像商持川手把手教出来的人。只是另一方面,问沧海通酿酒,能饮,好吃,在人前沉敛而不失潇洒,而且传出有不少的笑话。
前些年问沧海在门中名声还要糟些,就是攀高结贵走了运的小跟班。
无惧山的邱籍邱小公子,误打误撞助问沧海入道后,开始知道要苦修,只是问沧海精进速度太快,他便跟友人抱怨说:“问沧海就是那追在屁股后面咬的小狗,实在烦人。”一日两人言辞间互不相让,邱籍受了气,身边人意欲为他出头,劈头便说问沧海是商持川跟前的走狗。
问沧海非但不怒,反而大笑出声,朝那人身后做了个眯起一边眼的古怪鬼脸,开口学了狗儿“汪汪”两声。
问沧海往常不咸不淡的神色一下尽去,鲜活生动情态配着美人皮相,竟有种无法言喻的动人,此人愣了片刻,回头就看见商持川一张俊颜如覆霜雪,站在他背后不远处冷冷看过来。
如此显而易见的侮辱之辞,自然会得罪了人,但问沧海自己不甚在意,事后也未听说这话的人遭到什幺报复。
不以为耻,反以当“走狗”为乐的问沧海传为笑谈。
然而几年过去,问沧海修为赶超邱籍,邱籍不得不跟在凤羽裳后边,别别扭扭来认败,怀着吃空问沧海珍藏酒酿的心态来浇愁,哭着说自己不如人,问沧海笑道:“未曾听闻少年郎败与谁,天高地阔何惧哉?”一酒泯恩仇。
可以不卑不亢,心宽似海,却也杀伐果决心冷如铁,像王素卿这样被狠心丢由风雨吹折的花枝不在少数。
问沧海待凤羽裳还是春风细雨,对身边朋友多年来似乎从未改变,去早已不是当年弟子院那个轻如尘埃的小仆役了。
在李星准面前仍上房揭瓦,时常耍滑偷懒,只是两人早就换了个处境,已往是李星准想着问沧海,时时关照他,现在是问沧海为他百般考量,在他陷入僵局时想方设法拉他一把。
至于问沧海与商持川之间如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常常是不知怎的生了龃龉,互相甩脸色,旁人无从劝解,然后不知怎的又同进同出,仿佛先前什幺都没发生过似的,想挑拨离间的自然也无从下手。
商持川对问沧海知之甚深,李星准会为那两声“汪汪”笑问沧海童心不改,商持川听后心中冷笑,不以为然。
商持川知道,问沧海看似把“尊严”送上垫在自己的脚下,两人照面时,问沧海膝盖都不弯一下,站的笔挺,未将他人笑骂听进耳中,所以被他人看做走狗也无所谓,从未将邱籍看做对手,就更不会介意他前途高不高阔不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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