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沧海道:“我在自己床上就睡得很好啊,在你这边才会这样。要是这个习惯弄坏了,以后你受伤的时候怎幺照看你。”
商持川说:“以后不必如此了,改。”
“……近来人多眼杂,我也不好在你房间里留宿吧,等论道会过了再说。”
“嗯。”商持川赞同此说,应了一声后便无他话,问沧海便走出去,掩上了房门。
几日之后,论道会如期举行,商持川所居院落人声鼎沸,商氏一族许多年轻弟子平时也不敢频频拜访他,但这些时候往往会自行前来,在李星准的安排下帮忙操持会务。
论道时,有一人名为陈鼎,因与商持川意见相左,便向他邀战。两人同为筑基后期的修为,只是陈鼎七八十岁,较之商持川虽阅历多了数十年,根基资质则差距不小。陈鼎主修火系术法,爆裂炎热的刀法所向披靡,商持川却不为所动,他拄剑而立,体内土灵力贯地而入,陈鼎脚下变作一片沙土,眼前李高低错落的土柱,似遵循着某种规律起伏移动。
陈鼎无处可逃顿运刀气震碎眼前阻碍,可惜那土柱不断再生,砍之不尽。他妄图击穿在地面,绞碎在脚底翻身的小地龙,可那霸道劲力如泥牛入海,被沙土尽数纳入不见半点声息。此场切磋,终以陈鼎力竭而终,商持川仍是气定神闲,看不出有多少消耗。
“承让。”
商持川收剑的姿势当真是好看极了,眉眼间不露一丝情绪,垂眸时睫羽轻颤,依然透着疏冷之意,却让人移不开眼睛。
问沧海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察觉自己跟那许多倾慕商持川的弟子一样,看得痴痴傻傻,竟牵引出几分情动,耻得赶紧逃离商持川所在之处,躲会房中,没人注意他一个小小凡人的离开。
问沧海知道商持川越走越远,最终便成为遥不可及的星辰。
现在的他已经逐渐追不上朋友们的修为境界,当年的凤羽裳需要他的一只风筝,商持川走火入魔,瘫痪在床时,怕多少也是需要他人关切的。那时他力所能及,而此后他却是鞭长莫及,所以商持川告诉他不需要再维持那样的“陋习”了。
他却不知商持川早有成算,也不知凤羽裳早向商持川提及想将他引入仙途。
商持川按下问沧海身具单水灵根之实,从未向凤羽裳透露此事,她一个外家之人即便有心,也无法越过商家人,助问沧海修仙,她想要赠送的灵药在手里压了许多年。
论道会热闹了两日终于结束,第二天傍晚,那许多布置便已经收拾停当,院子复旧清静。
问沧海便是不情不愿,夜里也不得不依言跑到商持川房里来,此举本是寻常有之,但来的路上他蹑手蹑足,不知怎幺的,十二万分心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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