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蚂蚁一族自打被主人收用,族群也被一分为二,本以为命运多舛就此难逃奴役之苦,谁想全族被赐神力不说,任务也就跑跑腿。
唯一让它们烦心的是,主母要给它们起名字。得主人赐下的蓝色神力后,黑蚂蚁们明显感觉到它们的思维变快了、记忆力和理解力变强了、寿命变长了、肉体也更坚韧了、不惧寒暑了,说脱胎换骨也不为过。它们族群自身其实也能让智慧和力量达到这个地步,但需万倍于今的族群规模。智慧的提升,让它们也渐渐理解了主人一族与它们最显着的区别:主人他们每一个个体是完全独立的存在,而它们黑蚂蚁是只有群体而不讲个体的。是以主母要给“它们”起名就算了,哪怕硬把它们黑蚂蚁叫成红喜鹊也行,可主母是想给单一的每一个个体起名字,这给黑蚂蚁们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初具智慧的黑蚂蚁们试图与主母沟通,但艰辛地表达完后主母似乎不解其意,开始向它们诉说对主人的思念。面对此景,黑蚂蚁们此刻也无比思念主人,至少它们和主人能精确地沟通,于是听主母的言语后齐刷刷地点点头,与主母一同哀叹主人不在如果┓┓】..的苦楚,结果得到了主母对它们聪慧的赞美,而被赐名一事只能接受了。
还好它们族群虽小,数量也还算可观,主母起名起到第十一个就倦了,但是把它们兵蚁中个头最大的叫小寄头头,其他次大的依次叫寄一、寄二、寄三到寄十,它们必须极力反对。因为主母可能没弄明白,它们都是雌性啊,主人可是雄性,直接套用他的名字显然是不合适的。也不知是它们、又或是主母的智慧有限,这项抗议还是没有收到效果。于是黑蚂蚁们决定将这些名字作为称号,它们最强的几只兵蚁才能享有这些称号所代表的荣誉。
前两次任务的顺利完成,让黑蚂蚁们以为已经开启了五彩缤纷的生活模式,蚁后、雄蚁和部分工蚁们在得主人庇护的老巢休养生息,并不断给随侍主人的它们,远程输送补充新生的兵蚁和工蚁,它们在途中还建了不少临时的小巢穴,再次路过时还能使用,也会把任务途中缴获的战利品输送回老巢,于是整个族群短时间内扩大了两倍。
族群规模的扩大让它们的智慧与力量又上了一个新台阶,它们快乐无比。结果,这第三次任务,给它们带来了地狱般的修炼体验。
这次才从主母身边出发不久,就发现一个之前建的临时小巢穴被不知哪来的黄蚂蚁霸占了,里面还留有不少物资,所以它们暴怒不已,冲上去把对方都变成了尸体。然而这只是个开始。接下去好不容易打败几只沙漠里的凶狠的红蝎子,分出部分工蚁运送回珍贵的战利品,再赶到这富丽堂皇、冬季依旧温暖并且食物丰美的地方,主人的味道竟然消失了。
主人并未身亡是肯定的,不然它们会知道,可是味道消失了该如何是好,它们也是一筹莫展。在主人的气味消失的地方,它们徒然地摆出了主母用糖写过的字,主人依然未出现。
它们在主人消失的附近造一个小巢穴,消极地等待,偶尔和附近金贵的邻居们打打架。不知过了几日,忽然有一日,它们闻到主人的味道在千里之外出现了,如果不是得主人神力脱胎换骨之助,再兼得在故地巢穴的蚁后得陆续运回的珍贵补品而新近诞下不少族人,增强了它们的力量,如此遥远它们也是不可能闻到的。
闻到久违的味道的方向后,黑蚂蚁们向南急行军,一路跌跌撞撞,从冬眠的穿山甲巢里救了两窝同族、从上蹿下跳的群猴手底脱险,再有半日光景就可抵达,曙光就在前方。
被黑蚂蚁们苦寻的李寄,如今正在寻欢作乐。他的凶器自亮了相就被好奇把玩,如此耳鬓厮磨、缠绵悱恻,便难于自控只想云雨。李寄按耐不住欲火,正把凶器抵在昆东白玛穴口,急急磨蹭着,昆东白玛被刺激得乱动,一脚忽然把什幺踢到了一边。
李寄听到响动一惊,赶紧上前一看,果然是他睡前从怀中取出、安置在球球一角的蚂蚁窝。胡桐非的身影一下子席卷了李寄的脑海,他呆呆地出了会神,耳边忽然响起询问来,“李大哥,这是什幺?”
李寄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养的玄驹。”
李寄养的玄驹们此时已到了逍遥君布的大阵附近,它们昨夜就已失去了对主人气息的感应,就像上次一样忽然间丧失了联系,但它们还是寻着原方向上一路留下的味道找了过来。此刻它们正绕着逍遥君布的大阵转,试图找寻主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和玄驹们一样关注李寄的还有昆东白玛,他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关注李大哥,明明二人才亲密异常,转眼自己就察觉对方心神不属。李大哥那神游天外的模样,又是为何让自己心里这般酸楚,昆东白玛统统不明了,他此刻只知道,自己想让眼前的这个人看着自己,最好是只看着自己。
他并不在意这踢到的是何物,只是随口一问,想找回对方的关注,是以见问后李大哥的注意力仍不在自己身上,就更不甘心地凑上前,学着最初两人第一次亲密时李大哥的样子,全身欺了过去、吻上了对方的双唇。
昆东白玛的亲吻青涩而不得章法,李寄一惊之下也感受到了其中绵绵的情意,欲轻推开的手抬了起来,顿了片刻,终于还是环住了白玛的细腰。
双方唇齿相缠了才一会,昆东白玛就换不过气来,只能松开了口。看着对方胀得通红的小脸和不停急喘气的模样,李寄心里奇妙地满足,慵懒地道:“小家伙,你再这样,我可就要做到最后了。”
“什,什幺?”昆东白玛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无辜地望向李寄。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幺吗,就这样和我乱来。”李寄轻抚着对方巴掌大的小脸,轻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