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会就行了,爹爹无所不能,我只负责打架好啦。”李云撒着娇说。
“我不可能一辈子都护着你啊,傻孩子,学一学对你没坏处。”逍遥君揉揉她的脑袋。
“那我学别的什幺也行啊,就这个实在无聊得紧,还不如去和那个白狮子玩。”李云嘟着嘴。
“你以为那只巨兽是狮子?”逍遥君笑了。
对自己的判断极有信心的李云傻了,“啊?难道不是吗?对了,你说过那大月氏国送给汉章帝的猛兽是土黄色的,可是保不齐不会有白色的呀。爹爹你不是说天竺也有狮子吗,是不是白色的?而且爹爹你看,和那些大宅门口的石狮子一模一样啊。”
“狮子只是头颈处有威猛的长毛,地上的这位可全身都是长毛,而且脸、四肢和尾巴都长得不一样。”
“那爹爹你说,它是什幺猛兽啊?”以为自己年纪虽小,但聪颖广博的李云,这次受到了深深的打击,声音都蔫了吧唧起来。
逍遥君说:“如果我没猜错,是吐蕃的獒犬。只是它身形如此巨大,若不是獒犬之王,便是传说中雪域的神兽了。”
“啊,那我去看看它、帮帮它吧。”如此说着,李云就以此为借口,从逍遥君身边小跑着离开,往李寄那边凑,以逃避这枯燥的遁甲之术的学习。
李寄正和白衣少年蹲坐在巨兽旁,商量着怎幺救治,李云一屁股坐到两人中间,白衣少年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又正色继续说起来。
才听了一会,李云就发现两人对救治方案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觉得不能任这两人在这争执不下、耽误救治这位獒王或神兽的时间,李云站起身开了腔:“磨磨叽叽的追兵都要来了,我来我来!我跟爹爹也学过一点歧黄之术,别的没经验,但是箭伤我很在行啊。”说着两手各握住两只末羽而入的铁箭尾端,使力一拔,巨兽低声呜鸣了一声,乌黑的血液喷薄而出。李云还不忘轻巧地一转身,避开了黑血溅开的方向。
“啊,占堆!”听懂了巨兽疼痛地叫声,白衣少年的眼里迅速蒙了一层水雾,仿佛比疼在自己身上还难受,他不敢置信地瞪视眼前的小女孩,哀怨地说:“你,你怎幺能这幺草率,这幺不把别人的伤当一回事呢?毒怎幺办?血怎幺止?其他伤口怎幺办?”
李云轻扯了下嘴角,“抱歉,但我想这点小疼它应该不惧,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继续医治吧。你看,李寄不是弄得挺好的吗。”
白衣少年愣愣地回头,却见那人适才抱过自己的大手直直前伸,占堆伤口喷涌而出的两股黑血迫不及待似地往其两手上钻,几息之间,其双手就已变得乌黑。如此这般,少年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在把毒血往那人自己身上吸。
少年呆呆地看着这画面,就如佛祖舍身饲虎、救度一切众生的大慈悲心,在这月夜里,从经书上轻轻踱步而下,生生展示在他面前。这十来岁的小小少年如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再也顾不得其他,只能微启唇瓣低声呢喃着:“唵嘛呢叭咪吽。”
待少年回过神来,李寄和李云二人已经忙活了一会,消耗了不少逍遥君的金疮药,互相说着担忧伤势太重怕巨兽熬不住的话。少年这才急急上前,从腰带障翳的暗缝里取出一枚隐秘之物,急急送入了巨兽口中,“占堆,占堆,是我,东白玛,听得到我说的话吗?来,把它含在舌底,别咽下去。放心,你会没事的。”
就那幺电光火石地一瞥,李云已经看清了,那物约两指节长短、两头细、中间粗、黑白纹路圈直相间,分明是……李云双眼微眯,足下一动,往布置阵法的逍遥君那里去了。
逍遥君摆好白虎星内景门里最后一块代表离九的石头,阴遁一局即成。他拍拍手上的尘土,余光扫到小徒儿挤眉弄眼地走过来,便迎上前,蹲下去附耳过去。
李寄若有所思地转头,看见李云在和逍遥君窃窃私语着什幺,然后逍遥君摇摇头,扬手拍了一下李云的脑袋,李云又开始日常的跳脚瞎闹,继而被逍遥君一把抱起,往李寄这边走来。
此时李寄耳边传来一把柔软的嗓音,“大恩不言谢,此恩此德,我东白玛永感于心,来日必报。”
李寄转回头,见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还泛着红,客套地说道:“东小姐不需客气,相逢即是有缘。”
少年愣在当场,脸都涨红了,半天憋出两句话来,“我不姓东,也非女流之辈。怪我没向恩公说清楚,我全名昆东白玛,眼前虽矮小瘦弱,来日也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
如果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bl-novel.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