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巫说:“如果能想办法把战场移进密林,我们就能照原计划执行。”
“有什幺办法?除非你现在就出面,但这样计划就已经打破了,没有埋伏下的各种蛊术和巫阵的话,青苗一族弟子可拼不过黑白苗两族之人的合力。”李寄摇摇头。
兰巫思来想去都没辙,干脆说:“要不然我直接出面,表明要和那夏国青年站队,要求他们立刻放了你,不放就硬抢。”
李寄还是摇头,“如果硬来估计得死伤惨重,况且夏国的来人应该是受我义父所托,却未必肯拼命。”
兰巫分析道:“这禁忌黑囚被乌叶用生命下了巫咒,你自己总归是出不去的,而我一时半会也没有什幺良策,而今想让你出去,除非乌叶同族的黑苗人同意。你看那如此这般行不行?我出去与这夏国青年站做一派,提议让他们放了你这个人。因为他们一直以为你是偷了蛊王,你把蛊力留下在禁忌黑囚里给他们,人先出来,这样他们以为蛊王还在禁忌黑囚里面。蛊力我们后想辙,如此他们定能同意。”
李寄觉得可行,但发觉有一个问题,“但这也太可疑了,你一族之大巫,莫名地为何要站在夏国那边?而且平白的为何要助我脱困而弃蛊王?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不争蛊王的话反而引人耳目。”
兰巫道:“那就这样吧,我不与这夏国青年站队,只同时出手攻击他们,他们自然想先安抚一方。届时我再伺机行事,把话往对咱们有利的方向引。同时让族人们出来迎战,边打边把他们的弟子往密林的陷阱里引。”李寄这才点点头,始觉如此计策听来方靠谱些。
如此商定后,兰巫传念给族人,同时带着蝶蛊身形淡出禁忌黑囚。方在球外实体化,他便见黑巫悄悄地往马车这边靠拢,显也是打主意趁乱带着马车走、正好不用与白苗分同一杯羹。于是乎兰巫二话不说,巫袍一抖,袭向黑巫。同时林内杀声一片,青苗的族长带着弟子们杀将出来,和黑苗的弟子战成一片。
那厢白苗大巫独战逍遥君,越打越后悔,他一直觉得长得越好看的实力越不济,谁曾想这句至理名言在对方身上完全是反效果。各种毒虫恶蛊施展开对方竟不惧,只凭了浑厚的内力驱逐防御,自己心爱的小家伙们都近不了对方的身。
白巫不擅久战,猛力震退逍遥君后,口中念念有词,双手高举过头,开始召唤自己的本命蜘蛛蛊。几段巫咒声停,顿时一股巫力喷薄而出,其间扬起一只通体洁白的蜘蛛蛊。白蜘蛛本不是什幺奇物,这蜘蛛蛊最奇的是身形只约莫指甲盖大小,毒性却一点都不小,最擅长的是吸食力量。白巫闭目凝神,全力控制着蜘蛛蛊,这蛊是他毕生精研之宝,只要咬破一点伤口,就能把对手吸成人干。
逍遥君见对方这偌大的阵仗,猜到其中必有妖,已来不及打断对方,只得暗暗戒备防御。却没料到来物如此细小,转瞬间那蜘蛛蛊已冲上来一口咬住自己的右手。
逍遥君只觉得刹那间右手麻木一片,知觉已失,同时毒液还在不断上行,内力飞速流逝、汹涌地流向被咬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