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和大巫于是带着青苗部众往漠北急行数日,哪知中途又被另一番动静打乱了计划。却是兰巫探得黑白苗已经联手抓住窃蛊王之人,甚至巫眼探得的现场还原里,还出现了黑苗老怪座前第一童子乌叶的踪影。高手林立,兰巫不敢托大,与族长一起精密推算了他们回寨的诸多路线,找出多条道路都必经的地点,打算在那里设下埋伏,以半途劫走蛊王。
青苗不惜耗了两个蛊奴的力量,制成行军蛊给全员使用,以争取时间。和族长商讨好详细的方案、安排好族人往计划埋伏的地点行进后,兰巫只身往黑苗和白苗的方向赶。
只身一人比带着弟子们简单得多,看着族人们远去的背影,兰巫深吸一口气,开始做那自前代蛊王进入圣地准备后,他已一十二年未做的召唤动作。但见他闭目内视,向着体内的本命蛊洋洋洒洒起念起召唤巫咒来。
须臾间,以兰巫臀部后方为起点,一只小小的蝴蝶闪现而出,并从两寸见方快速地往大里延展,直至房屋般大小才停下变化。其左翼浅蓝为底、白纹其上,纹浅细腻、状若美人,煞是颠倒众生。而右翼浓墨重彩、全翼深蓝,隐现漆黑骷髅,端是离奇诡异。其最擅幻术、更含剧毒,振翅之间,磷光闪闪,欣喜与恐惧交替重现,这便是兰巫的本命蝶蛊了。
兰巫轻抚久别的爱蛊,低声呢喃:“他不在了,你也感觉到了吧。两载之前,百年祭典炼蛊失败,他没有像自己承诺的那样争斗成功,而是反被新嗣吞了。新嗣成蛊王后却不知所踪,我推算得是炼蛊失败,这个消息一直瞒着你,所以都不敢召唤你。想着他就这幺去了,徒留我们两个可怜的家伙留在世上,我还有责任,不能赴死,却是委屈你陪我偷生了,不如让你一直沉睡不用和我一般伤悲。可如今不同了,原来新的蛊王只是被盗了,你看远方那澎湃的蛊力,这是他的力量,我们去抢了新蛊王,偷偷再炼一个新的他出来,你说可好?”
兰巫的本命蝶蛊乎扇着翅膀,悲伤又欣喜地点点头,示意兰巫坐上蝶背,待其坐稳,便展翅而飞,往东南急速而去。
兰巫运起蛊力,抵挡高空的狂风,在本命蝶蛊身上急速飞行两个时辰后,夜幕降临之时,落下地来。兰巫收起蝶蛊,悄悄靠近黑白苗暂歇的营地,静候观察,伺机而动。
营火中心,一群弟子严密地把守着一辆马车,里面散发着浓浓的蛊王的气息,马车旁边还坐镇着黑苗和白苗的大巫,而兰巫用巫眼看到的乌叶却不见踪影。
如此明显,兰巫正要往那去,心中却是一动,原来是本命蝶蛊指了指营地西北边缘那一辆状若闲置的马车。
兰巫一愣,和本命蝶蛊秘密交流起来:“不在那边,在中间这辆马车里。”
“在西北边那辆马车里,我感觉到了,虽然没有感受到蛊力,可是我知道是他在那里。”本命蝶蛊表示。
“怎幺可能?再说了,那不是他,是新蛊王,你别弄错了。”兰巫不悦道。
“就是他,我还能认错吗?我是他的伴侣蛊。”本命蝶蛊说。
这句话把兰巫噎到不行,只能出言讥道“那也是以前是,现在他已经不在了,里面就算是蛊王也是新蛊王,和你什幺关系都没有。”
“我说是就是,听我的,快去那边。营地中间约莫是陷阱。”兰巫的本命蝶蛊着急地道。
“好,我信你的判断是在那角落的马车上,可是我再说一遍,那不是他。”兰巫说完往西北角隐匿过去。
且说李寄在禁忌黑囚里恢复触觉后,又努力了几个时辰,终于渐渐恢复了听觉,可是遇到的情况却很奇怪的,于是用意识问起乌叶来,“乌叶,能请教你个问题吗?我现在已经恢复了听觉,能听见这禁忌黑囚内壁偶尔自发蠕动的各种声音,这些声音不可谓大,却甚是奇怪,而球外明明也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却不见有人闻声来查看这球里的情况。这是为何呢?”
乌叶自打认定他是个心机叵测的大骗子后,再也不搭理他。几个时辰下来又耐不住寂寞,想搭话又下不来台阶,见李寄终于主动开了话匣子,又是个貌似安全的话题,就放心的解释了, “这黑囚进来容易出去难,人一样,声音也一样,外面的声音能传进来,里面的声音却传不出去,所以就算你想大声呼救,外面的人也是听不见的。”
一人一球正思想交流着,兰巫悄悄地进入了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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