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御前护卫的一声喊:“逍遥君觐见。”李继迁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旧情难忘,却没料到悸动如斯,他抬手握住了身边的李寄,李寄用力地回握他。
转过屏风,逍遥君的天颜已现,他盈盈下拜,目光在眼前两人交握的手上扫了又扫,先开了口:“多年未见,大王风采不减当年。”
“我已衰老如斯,逍遥却青春永驻。”李继迁摇摇头,看着对方完全没有改变的容颜,感叹道。
“尚未得恭喜大王斩获灵州,逍遥闻迁都时还不敢置信,一直以为我拓跋氏世居银、夏,宗庙所在,一旦弃之,恐众心动摇,如今想来,却是逍遥井底之见了。”逍遥君道。
李继迁说:“自古成大事者,不能苟且偷安。西平府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它据诸路上游,北控河朔,南接庆凉,扼西陲要害。在此建都,日后无论是夺取河西走廊还是南下拒宋都有了更理想的立足之地,关中将不知如何防备我族。我拓跋氏必将凭借此地作为进取的资本,成就一方霸业,这岂是夏州那偏居一隅之地可为。”
“确实是,逍遥后来也想明白了,迁都于此,也能同时限制宋与回鹘、吐蕃的联系,对其欲借此二蕃之手灭我拓跋如果┓┓】..氏的阴谋,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我拓跋氏从此挣脱困厄,坚实发展,他日必将建立帝国基业。更不用说这里水土丰厚,放牧耕种皆宜,民心所向,亦是迁都为佳。大王前瞻深远,是我族之幸。”
李继迁很开心,“恢复祖宗基业是继迁梦寐所求,逍遥就是懂我。”
“我本以为远远地知道你的消息也好,谁知竟然听到了死讯。假死的事本是绝密,你别怪阿移告诉我,他自小悉知我俩的纠缠,不怕你笑话,当时我悲痛难耐,昏厥醒来后只想自刎殉情,他没办法只能说了。”
李继迁说:“就算我真的去了,你也不要想不开。假死一事本是你可以知晓的事,我怎会怪阿移。你杀了潘罗支?不愧是你啊。这般高强的本领,要是能一直为国效力就好了。”
“我已经为国家奉献了我的爱人了,再不会为它出任何力了。”逍遥君默然道。李继迁叹了一口气,这才想起介绍,“这是我现在的心之所系,他叫李寄。”
逍遥君看着那自入门后就碍眼地牵在一起的手,“阿移都当王了,他刚出生时我差点没掐死他。可是没用,杀了他一个,你也会另生别的孩子。如今我也和别人生了个女儿,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了。就算你另有所爱,也不必特意牵着别人的手来见我。你若不愿,我怎会纠缠于你,只是以为死别,太过痛苦,得知你尚在人世,想再见一面罢了。”说着两行清泪已经滑下了脸颊。
李继迁心肝一颤,松开了握着李寄的手,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大臂把逍遥抱了个满怀。是的,永远是忍不住的,就是这样的,多少年过去了,再次看到这个人,心悸从未停止过,又怎能看见他垂泪。
李继迁感觉到对方回抱了自己,力量大得过分,“别哭,别哭,你从来都流血不流泪的,都怨我,我怎幺老是让你哭呢。”
李寄看着眼前相拥的一对,心如刀割,悄悄地退出了房门。刚出得大门,就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黑光笼罩了。
御前侍卫纷纷拔刀喝道:“什幺人?”
远道而来的黑白苗用蛊遁入皇宫,此刻一一现出身形来。为首的是黑苗的至尊老祖的童子乌叶,他已经从一个十来岁的童子变成了二十多岁的青年。此刻其他苗人弟子与御前侍卫厮杀,黑苗和白苗大巫集中力气控制李寄的蛊术不让其施为,而乌叶则祭出全身的巫力,化为囚禁住李寄的黑球。只见乌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二十来岁变成了七八十岁,然后继续加速衰老,最终变成了飞灰,而他的力量凝结成了厚厚的黑壁,把李寄整个包裹在里面。黑苗和白苗不恋战,看抓到了蛊王立时往外冲。
李继迁和逍遥君闻声从屋内赶出来,只来得及目睹了乌叶衰老的过程及李寄被抓走的情形,李继迁奋起就要追,逍遥君赶紧按住李继迁,“你的假死是我夏国的隐秘,不可宣之于众,况且这里离不得你,刚刚那群人里,那个迅速变老的人我见过,我知道去哪里找他们,你如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帮你去救你的小情人。”
“什幺事。”李继迁问。
“不要求你和我在一起,不会危害族人与国家,是一件私事,你答不答应?”逍遥君的眼里熠熠生辉。
“好,我答应你。”李继迁和逍遥君击了一下掌。
逍遥君看起来高兴坏了,“你等着,我很快就把你的小情人救回来。”说着就去叫上李云,再往黑苗白苗撤退的方向,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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