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

第十五章 意中人(1 / 2)

银州城,城高千丈,高耸入云霄,气势雄伟至极。城四周依山面水,沿河傍沟。东濒无定河,西靠北庄深谷,南临党岔沟,北有炎火沟。河沟周护,群山拱卫,地势无比险峻。再兼得西面和北面各有瓮城一处,更可保腹地万无一失。大夏以此为屏障与宋抗衡多年,是以这银州城被李继迁视为一处绝不可失的战略要塞。

此时,伪做商队的李继迁一行,从昨夜进城后,就歇在了银州城内最大的客栈里。李继迁回到了自家地盘却也不声张,只稍微放下戒备,和旧部联系。处理了一上午下面传递上来的各项公务,李继迁终于拿起案边留置的一封密报。

这密报与适才李继迁看的其他信笺都不同,他一看这独有的藏青色,就知是他特意嘱咐,专门查那一个人的专报。只是多年过去,能看到这个颜色密报的次数是凤毛麟角的,这次久违的看到,他觉得自己都不敢去拆,如果是死讯要如何呢。

每每自己遇到与那人相关的事,自己就不再是那运筹帷幄的君主了,就像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个俩人还青春少艾的年月,自己还是那个智慧早熟的少年,只为身边的那人倾倒。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至今仍埋藏在李继迁心底,可是王权、国恨、子嗣,太多东西横在两人之间,不只是遗憾可以形容的,却也只能分开了。

李继迁本是十分豁达之人,再得已到这般年岁,早不是莽撞的少年,可是自己惯常的举重若轻,遇到了与那人相关的事,就不管用了。李继迁拿起这藏青色信笺,想着应该不是死讯,如果是,可能密报的负责人会亲自过来当面陈述吧。李继迁如此想着,拆开了那信笺的火漆。

上面只有两行字:逍遥君闻大王崩殂而北归凭吊,悲恸晕厥于灵前。新王不忍,告知隐情。君现于西平府静候,求见大王。

李继迁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急忙中带得案几一阵乱响。他迟疑地看着那两行字,仿佛一个字都不认识,看了一遍又一遍。扶额良久,终是闭目长叹。

李继迁心中思忖万千,他呆坐良久,收好信笺,起身拿出一个长年不离身的锦盒。这锦盒呈天青色,周身华美绝伦却久经风霜,精致的开口处磨得泛白,显是经常被打开赏玩之故。锦盒打开后,李继迁取出盒里的画卷,坐回榻上,展开细细品忆起来。

今日是入得银州城的第二日,也算得上久违的闲适时光,大部分护卫都得了假,去城里闲晃采买,只余一班护卫仍在岗轮值。在商队包下的客栈院落里,李寄光着膀子练了一上午拳,他不留余力,只想消耗多余的精气,好无暇思慕李继迁。及至快到午时,李寄才停下,微喘着气,一身大汗地想去洗洗好准备吃午饭。

这时外出的护卫们也几乎都赶着饭点回来了,他们七言八语地闲坐在中庭里,等着一会小二过来叫用饭。李寄看到他们纷纷回来,边一一打着招呼,边在中庭井水旁取水沐浴。他凉水浇下后,边上响起一片惊呼声,却是李寄被井水濡湿的裤子里,腿间大器再也遮不住形状。虽疲软垂挂,但动作起伏间荡来荡去,掩不住的长直粗壮,直若个大棒槌。

护卫里有粗鄙惯了的,直接大呼着,“你小子本钱可以啊”,然后上前就扒李寄的裤子。李寄正闭目体味着,这淋在身上井水的清凉惬意,一时不察,被扒了个正着。

霎时间这千古奇淫之物袒露在所有护卫的面前。大家都沸腾了, “这般长大,生平仅见,实乃汉子中的汉子啊!”

“这还疲软时就这等大小,用起来得什幺光景呀?”

“李寄,你小子真人不露相啊!”

“这可真是了不得了,简直就是驴鞭呐。”

男子之间,别的不说,这方面不服不行,大家看着李寄的眼里都开始充满了敬佩。李寄甚是赧然,他也不搭腔,三两下冲完澡,提起刚刚被扒下的裤子,就往护卫歇息的房间走,打算回房换身衣衫。留下`身后一片“你跑什幺啊,大伙儿还能吃了你?”、“哈哈,这小子面皮真薄。”

被护卫们的纷纷叫好声夸得熏熏然,李寄边走边重燃起一点自信,决定与其暗自神伤,不如一会儿去李继迁那晃晃,假做闲聊。就算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亦可就近观之,徐徐图之。

李寄换好衣衫就往李继迁歇息的小院去。院外入口的护卫见是他,知他与主子熟识不拘礼节,也不阻拦,摆手就让他进了。这是客栈里最华美的独立小院,如果└】..也算得上郁巍巍雕梁画栋了。李寄入得这两进的庭院,和院内巡逻的护卫点头示意,直接进了大门。

转过屏风,只见李继迁侧坐在榻上,正展着一幅画卷欣赏,一脸的柔情。李寄大步近前一看,便见画的是一个俊朗青年迎风伫立,手执羽扇、宽袍大袖、飘飘如仙,其凝目望来,神情疏狂。

李继迁这才发现李寄的身形已近在眼前,还细看起自己手中画像来,此时再要收已经来不及了。他展着画卷的手一顿,索性也不收起,直接问道:“寄儿也懂画?看看义父这幅画怎样,你品评品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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