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唐灵飞没有反应，重重地往里面顶了一下，问道：“听到了吗？别像个木头人一样楞着！”

唐灵飞的眼睛，仍然是干涩的。他慢慢地扭动着腰，过了片刻，那个男人退了出去，立刻又是另一个男人插了进来。这一回，唐灵飞是骤然地紧了一下，又放松了，让这个男人顺畅地进入了。

慢慢地，一个又一个，这样就能让自己适应了。

陆则琛对他说出“接客”这两个字的时候，唐灵飞虽然觉得刺耳，其实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这时候，他才算是明白那种绝望。

唐灵飞只觉得额头上凉凉如果】..的，凉得发寒。他时刻都能感觉到自己戴着的那个精致的额饰，银色的，有金色的雕饰，不是一般的精巧，还坠着细细的宝石。但那并不是个饰品，陆则琛为了不让他有自杀的可能性，给他戴上了这个。但是，唐灵飞想，就算是忍，也得忍到那一天。

已经这样了，被强奸还是被轮奸，接一个客还是一百个，没什幺区别。

面前的镜子，映出他的脸，恍惚而美丽。

唐灵飞又眨了一下眼，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看。

不管看了多少遍，唐灵飞仍然觉得，镜子里的这张脸，不像自己的脸。尤其是，这是面铜镜，映出来的人影，略略地有点变形，让人的脸都像在流动一样，他更觉得看不太分明了。

这是张极美丽的脸，晶莹如玉，眉目如画。那双眼睛，睫毛密密地覆盖在上面，眼珠漆黑如水晶，流动闪烁，像是会说话一样。长发乌黑，飘飘地垂在腰间。

唐灵飞竭力地想回忆起自己本来应该是什幺样子，可是，他发觉，竟然有些想不起来了。现在他化了妆，浓妆，眉间还画了梅花妆，跟他自己的模样真的差得很多了。自然，他的身体没有变化，确实是尤物，纤细匀称，肤色细腻，美妙得像件工艺品一般。——美丽的象牙黄的色泽，东方人特有的细致和莹润。但是，这身体确实有伤，那伤痕是去不掉的，只是被巧妙地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