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没再追问,抬手揉了揉章远的头发,倾身在他唇边亲了下:“走吧,回家。”
章远撒了谎。
他从见了那个杨医生就显得有些消沉,坐在副驾驶座上格外的沉默,一直侧着头看窗外的风景。
他想隐瞒一些东西,井然一清二楚。
章远是他的Omega,在他面前几乎没有秘密,他的每一丝波动他都能感知到。
井然扶着方向盘,无声地笑了一下,显得尤其无奈,这个小骗子不会以为自己藏地好好的,什么都没被他发现吧?
车开进一条隧道,突然间暗了下来,章远收回目光,侧头去看井然,他的Alpha在昏暗的光线下被勾勒出一条模糊的轮廓。
他看着那轮廓动了动,低沉的声音响起,问他:“植入阻断芯片,疼吗?”
疼吗? 其实是疼的。
但是那段时间腺体的疼痛只占了很小一部分,他昏迷了将近一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过得太过兵荒马乱,疼痛对他来说,其实算不了什么。
章远想了想,说:“疼的,但是能忍。”
井然扶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动了一下,又重新握紧了。
……能忍吗?
那什么是不能忍的?
车开出隧道,亮色大面积的铺在马路上,瞬间阳光丛生。
7-[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