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的瞧着贾赦浓浓的黑肿一圈,甄应嘉恍恍惚惚的感觉耳边还回荡着那凄惨的尖叫声,过了好一会才收敛了面上的惊愕神色,笑着开口施以歉意:“贾老大可不要埋汰我不请自来啊。”
他跟贾赦也算发小,在金陵当过一段时间的酒1肉之交。
“埋汰了你也不可能回去啊。”贾赦狠狠放下小铜镜,深呼吸一口气憋下心中的怒火,对甄应嘉的自来熟也用十分友好的语调回应着:“有事赶快说事,哥哥我刚才酒还没醒,不小心磕了一跤呢!”
听得出贾赦话语中的急切,甄应嘉视线扫了眼贾政,一句寒暄也没有的直接把人撩在了一旁,对贾赦的伤情关心了几句,便道:“老哥哥你也别瞒着我了,这打拐案呢,到底为何,说实话我也收到了些风声。所以,我把小严叫过来了,咱们商议个痛快的解决办法,如何?”
甄应嘉顿了顿,视线直勾勾的看向贾政:“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恩侯,这不管如何,贾家的家主是你!”
“甄大人是在警告我?”贾政一字一顿的,摆出愣头青的模样,开口问道。
“哎……”贾赦摊手:“我家老二就是读书读傻了,办事都照着那些什么条条框框的规矩来。”
抑郁万分的叹口气,贾赦扫眼甄应嘉,直截了当道:“你的来意我懂。不过是些能买卖的玩意罢了。要不是老二这傻乎乎的被人当刀子使了,就算皇上有令,可谁愿意往江南来?你们只要让我面上好看,这不成器的弟弟我自然会教育教育,刑部那里,我也能说得上话。”说完,贾赦又瞪了眼贾政,满是警告之色。
“恩侯兄,够爽快。”甄应嘉侧眼看了看严锦。他跟幕僚商议过了,不管贾家兄弟内况如何,反正眼下四大家族的崩溃,对他有利。趁着贾家搅屎棍闹得金陵官场人人自危的时候,他还可以借助贾政的公务,再往盐政上浇把油。然后充当救命菩萨,把盐商给牢牢抓在手心里。
故而,他命人散播了贾政奉命彻查拐卖案,重点打击扬州瘦马借机收集官商勾结贪污舞弊案的消息,自然就等到了肥鱼上钩。
最为最大的一条肥鱼,严锦寒暄过后,不急不缓的表明来意:“虽说瘦马服务与我等,充当酒桌陪客,也为商务的进行提供了些便利的条件。但那不过是些蝇头小利罢了,若要打击,我等自然绝无二话。”
“这么痛快?”